可是才過了沒多久,我就發現他提起你的時候眼睛裏總是放著光,臉上也掛著笑。他說,他喜歡你。
子陽哥哥再也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了,他的業餘時間總是被你占去。
我嫉妒,就用各種借口出現在你們兩個人的生活裏。
你不知道每次我看到子陽哥哥看著你笑的時候恨不得你永遠消失。
我看到子陽哥哥爬山的時候把手遞給你而不再是遞給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天空都變得灰暗了。
我強忍著嫉妒和你當朋友。
你是那麼沒心沒肺,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是故意的。
你總在我麵前提起你和子陽哥哥的事,我想讓你不要說,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聽。
明明心裏在滴血,表麵上卻還要笑著打趣你說你真幸福。
是啊,你真幸福。
對我來說,擁有子陽哥哥的喜歡,成為他的女朋友,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蘇鸞垂下眼皮。
沒錯,剛開始的時候她和白詩詩的交集最多的就是慕子陽。
除了慕子陽之外,她們之間的話題和共同愛好其實不是很多。
後來,她承認自己有點故意。
主要是想要提醒白詩詩,那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能總霸占他。
可她當時以為,白詩詩是真的拿她當朋友的。
"子陽哥哥終於不理你了,我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我以為我的機會來了,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不介意。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為他保守秘密一輩子。
可是,他開始厭惡我。"
白詩詩扶著肚子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她的身體實在太差了。
站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受不了。
"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這些。可是,我下個月就要嫁給路少宇了。我的身體早就不幹淨了,可現在我連對子陽哥哥的愛都要失去了。我就想在結婚前,找個能把這些話說出來的人。"
"我們早就已經不是朋友了。白詩詩,我不覺得我們還是能談心的境地。"
蘇鸞歪歪頭,嘲諷的勾起嘴角。
白詩詩很可憐,可那和她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她想要害人,會把自己弄到如今的地步嗎?
"我知道。可現在,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和誰說這些話。"
白詩詩低下頭。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有些錯,犯了以後連改的機會都沒有。
她爬上了路少宇的床,設計杜奇把他們堵在床上。
然後杜奇傷心,遠走他鄉。
她如願以償懷了路少宇的孩子,還取代了白靜柔的位置。
可路少宇把杜奇離開的痛苦都發泄在她身上,幾個月時間把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如果不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路少宇恐怕早就已經弄死她了。
現在,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她最大的保障。
她已經忘了自己最開始勾引路少宇的目的是什麼。
或許是為了讓自己更好過一點。
可現在,大概是為了讓路少宇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