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苦人敏感而脆弱的心髒受了打擊,朱芮臉色微白的看著他,眼底多了不悅和排斥。
就連大娘臉色也微微變了。
“抱歉,我丈夫以前有過一些遭遇,對女人有心理陰影。除了我之外不能和別人接觸。”
蘇鸞見糟了誤會,連忙從慕遇城手裏把手機接過來抓過朱芮的手放在她掌心,順便解釋。
朱芮臉色緩和一些,也不知道是否信了,但她此時的心思更多的是被照片吸引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確認那個生死未卜的人是不是自己那禽獸不如的哥哥。
低頭看向還亮著屏幕的手機,那戴著氧氣罩,身上連接著監護儀除顫儀等,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副異常虛弱的樣子。
即使看不出絲毫以往囂張的樣子,朱芮仍然認出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哥哥。
長久以來的噩夢讓她即使麵對一張照片,仍然忍不住白了臉,瞳孔收縮,幾乎下意識的就要把手機丟出去。
雖然移開了視線,仍然掩不住眼底的憎惡和恐懼。
“是他。”
朱芮把手機遞回給蘇鸞,努力做了兩個吞咽動作才道。
蘇鸞把手機接過來順便掃了一眼,才還給慕遇城。
她竟然沒發現慕遇城什麼時候拍了照片。
“我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賠償事宜,另外還想了解一些朱俊的事情可以嗎?”
見取得了信任,蘇鸞微笑道。
“哎,糊塗了。芮芮,快請他們到屋裏坐坐。這兩位都是好人,你別擔心。我回去給你拿兩瓶飲料,再殺隻雞招待貴客。”
大娘爽朗的笑著,讓朱芮招呼三人進屋。
昨天她眉間顧經理,雖然知道顧經理是工廠裏的領導,但也不想瞎說。
隻是對蘇鸞和慕遇城印象不錯,就隻說他們是好人,讓朱芮放心。
“大娘,我們早上來的時候剛吃過飯,說幾句話就走,回去趕得上吃飯的。您不用忙活了。”
蘇鸞連忙阻止大娘。
對於他們這些清貧的家庭來說,雞鴨是生活來源之一,為了招待他們殺一隻雞,她過意不去。
對他們來說不一定是什麼新鮮的東西,卻會給對方造成很大的麻煩。
“沒事,你們坐。這都快中午了,附近又沒有飯店。難得來一趟,嚐嚐我的手藝。”
大娘笑著讓他們進朱家,自己一轉身走進不遠處相對朱家要好一點的磚房裏,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蘇鸞無奈,隻好跟著朱芮往家裏走。
“芮芮,是有客人來了嗎?”
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過後,老邁的聲音從正中間一間土窯裏傳出來。
“媽,你怎麼又咳嗽了?”
朱芮顧不上他們,連忙快步走過去,跨過高高的門檻奔進去。
蘇鸞三人沒人招呼,隻好慢慢走過去。
房間裏昏暗的厲害,不過因為今天陽光還算不錯,倒也看得清裏麵。
一張四四方方的高腳桌挨牆放著,周圍擺著兩根板凳還有兩張做工不錯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