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融化人心的美麗,明知道危險,卻又忍不住靠近。
“不是我們!是路先生……不不不,是路奇平。是他還有路老爺子讓我們做的。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可以幫您指證,求求您饒了我們幾條賤命吧。”
那女人早已沒有印象中的霸道蠻橫,一身橫肉已經變成了一身肥肉,結實的麻繩幾乎陷進肉裏。
此時涕泗橫流的望著慕遇城,肥碩的腦袋不斷點著,一頭花白的頭發亂成一團,上麵沾著無數灰塵,狼狽的不成樣子。
“當年我媽是怎麼說的你們還記得嗎?”
慕遇城站起身,像睥睨天下的君王,輕蔑的俯視著腳底求饒的四人。
聲音裏的溫柔倏地褪盡,隻留下森然殺意。
“放開我!拿開你們的髒手!不,城兒……你們放了他……”
“求求你們,放了我的兒子……”
“他還小,隻要你們放過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好……隻要你們說到做到,我……”
在場六個人,除了蘇鸞,其餘的人都不由自主想起當時的場景。
那個傲骨錚錚的女人為了兒子一步步的妥協。
把自己清白的身子奉獻給魔鬼,強忍著心頭的絕望和恥辱,在兒子麵前被四個男人輪流玩弄。
那個女人在昏迷之前,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穿好衣服,把頭發打亂遮蔽麵孔。
聽到警笛聲,看到他們驚慌逃走,那女人沒有怨恨,沒有想要報仇,而是慶幸。
慶幸她終於保住了兒子,慶幸那些魔鬼走了。
現在,這幾個魔鬼正躺在慕遇城的腳下絕望的求饒。
他們心裏清楚,他們當初對時琬茹的所作所為,慕遇城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
可他們還不想死,為人賣命幾十年,終於得到了自由,攢了足夠的錢財,可以回去享受晚年了。
怎麼甘心去死?
隻能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推到路家身上,仗著自己手裏的一點證據活命。
可慕遇城會同意嗎?
“慕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真的有路家的罪證。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我們是路家的人,有我們出庭作證一定能幫你報仇的。”
一個男人竟然跪了起來,但拚命磕頭的時候身子不穩,整個人撲到地上,被蕩起的灰塵嗆得劇烈咳嗽著,再抬頭時鼻血流了滿臉,合著泥土觸目驚心。
“路家讓你們羞辱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嗎?路家給了你們劇本嗎?路家掌控著你們的一舉一動嗎?”
慕遇城忽然爆發,一腳把重新爬起來的人踹翻在地,順勢上前重重碾壓雙腿間,覺得不夠又狠狠轉動腳踝。
男人在他腳下撕心裂肺的慘叫,再也顧不上手腳的疼,拚命掙紮著想要逃開那隻腳。
慕遇城轉身,走到一邊把一個廢棄的鐵桶拎起來狠狠拍向他。
慘叫聲戛然而止,男人倒在血泊裏,臉上的痛苦定格在那裏。
蘇鸞心裏一痛,上前從背後死死抱住慕遇城的腰,把自己整個人貼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