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慕總,您先進去給我爺爺致禮,這裏我來解決,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可好?”
白旌霖雖然年輕,處事卻還算有條理。
麵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好聲好氣的說著官話,態度從容,頗有風度。
既不倨傲也不卑微慌亂,隻這開場兩句話就能顯示出比他父親更強的處事能力。
“抱歉。如果你早一點出來的話或許可以。可現在事關我妻子的名譽,我不能妥協。如有必要,我會提起訴訟。”
慕遇城的視線落在人群後幾個拿著相機的人。
那些人脖子上掛著記者證,顯然是來拿第一手消息的。
這一場爭執肯定會被報道出來,如果有心人隻剪路奇平說話那一段,再把他們的話剪去一部分,對蘇鸞的名聲隻會雪上加霜。
這違背了他從回來以後就致力於為蘇鸞正名的初衷。
不過他看那些人倒不全是怕他們亂寫,除了那些記者之外還有其他圍觀者正拿手機錄像。
如果他不依不饒的話,路奇平那些話完全可以被當做證據擺到法庭上。
“這……怎麼回事?”
白旌霖臉色微微一變,扯住另外一位如臨大敵擋在慕遇城三人和白建成中間的保鏢質問。
“大少爺,之前我們聽先生的吩咐攔住這三位不讓進。然後鬧了兩句。這位先生給您打過電話沒多久,路先生來了。然後又爭執了幾句。”
那保鏢看一眼慕遇城,又慌亂的收回視線,繃著臉做出一臉冷漠的樣子,唯有緊抿的唇角泄露緊張情緒。
“都爭執了什麼?”
看出保鏢在有意隱瞞,白旌霖臉色一沉怒問。
“白總是要讓那些汙蔑我妻子的話再被你們的人說一遍嗎?”
慕遇城忽然開口,聲音平淡不辨喜怒,隻是身上的氣勢更加強盛。
在他身後,幻言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端出了手機錄像。
“是我考慮不周。要不找個安靜地方?慕總,今天畢竟是我爺爺的追悼會,給個麵子,讓他老人家安息好嗎?”
白旌霖也意識到不該再問,連忙誠懇哀求。
他情真意切,倒比白建成所謂義正言辭的追攆要好得多。
“白老弟,如今這白家誰做主?”
路奇平狀似無心的問了一句,圍觀群眾眼神再度古怪起來。
白旌霖出現的時機恰好,出現以後也一直以當家人的姿態處理爭端,甚至沒有詢問父親一句的意思。
有心人已經琢磨出一點門道,被路奇平一句話勾起,人群裏頓時響起竊竊私語。
“我父親屍骨未寒,說誰做主這種話未免太功利。路哥,我們先進去吧。”
白建成不忙答話,適時露出黯然神情,拱手請路奇平進門。
“路少鬆奪人妻子,路家縱子行惡。現在又扭曲事實當眾羞辱。幻言,記下證據了嗎?”
慕遇城忽然勾起唇角,聲音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