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一一眉眼一動,也看向司奕。
早上領證的時候他還說自從三年前準備結婚的時候她家戶口本就在他手裏。
她怎麼就沒懷疑這幾年家裏要用到戶口本的時候怎麼辦呢?
蘇鸞結婚那天他就問爸媽要戶口本了,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就打算不管怎麼樣都要綁她去結婚。
後來羞辱她,也隻是出一口氣……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放棄她……
眼眶微微濕潤,這個男人明明有時候看起來像個混蛋,總愛氣她。
可卻又那麼細心,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默默為她做著一切。
“說起來,那天一一你也去參加鸞鸞的婚禮了?我和你爸就在最前麵一排,你敢說沒看到我們?”
桑母語氣忽然森然起來,眯著眼睛看著桑一一滿眼凶光。
桑一一滿肚子感動被嚇的全縮了回去,弱弱的縮在司奕身後。
那天她有看到爸媽來著,但沒臉見他們,又怕媽媽太彪悍毀了蘇鸞的婚禮,沒敢出麵相認。
剛才隻顧著感動了,居然忘了這一茬。
“媽,這沒良心的當時連我都不認呢。”
司奕適時哭訴。
要不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演了那麼一出,這個小鴕鳥恐怕就偷偷溜了。
“司奕你……”
桑一一氣急,這下老媽還不撕了她?
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抱養的,司奕才是親生的。
“你還敢凶司奕!”
桑母臉色果然更凶,舉手就想給女兒一個暴栗。
桑一一抱頭鼠竄,剛跑出兩步被司奕一把揪住衣領拎回來。
桑母高高舉起的手輕輕放在她頭頂,滿臉心疼:“傻丫頭,媽心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真的怪你?今天是你生日,你要往哪兒逃?”
“媽?”
桑一一舉手在桑母麵前擺了一下,“你中邪了?”
她媽居然會這麼溫柔,不是媽媽中邪了就是自己在做夢。
“死丫頭,許願!”
桑母惱羞成怒,撫摸頭發的手輕輕在她後腦勺拍了一下,轉頭盯著蛋糕,像是把蛋糕當成仇人了一樣。
桑一一吐吐舌頭,跟著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看著圍著桌子一圈的或熟悉或陌生的臉龐,每一張臉上都帶著滿滿的祝福和溫暖笑意,心裏一陣感動。
在外麵的三年,她幾乎被生活壓垮了,根本沒想過去過生日。
就是泡泡生日的時候,她也隻是給泡泡買一個五塊錢的小奶油蛋糕,用勺子一點點喂給泡泡吃。
這個生日,她的身邊有爸媽,有司奕,有鸞鸞,也有泡泡。
這麼多人此時正用溫暖的目光看著她,讓她真切的感覺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在大家的笑聲中,她帶著泡泡一起吹滅了蠟燭。
泡泡堅持要切蛋糕,蘇鸞就把切蛋糕的塑料刀遞給了他。
小人兒被司奕抱著,胖乎乎的小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切在中間,力氣小,切不透蛋糕,隻挖下了一大塊帶著草莓的奶油,由司奕托著他的小手,他手裏捧著盤子遞給桑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