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葉淮彥和幻言都失口喊她鸞鸞,他們說是音似造成的口誤,她就信了。
但她從小不在葉家長大,找回來更是沒多久,怎麼就改了名字換了戶口?
氣急攻心被抓到口誤的林映月心裏暗罵一聲,抿著唇惱怒的瞪著蘇鸞。
除了幻言,她還沒在誰麵前這麼無力過。
她不明白蘇鸞一個小家庭長大的千金小姐,怎麼會有這麼沉穩的心態和頭腦。
即使是失憶,她也沒怎麼看到她露出迷茫無措的神情,反而是自己每每被她撩撥的火冒三丈。
“是。”
咬了咬牙,林映月在蘇鸞水眸注視下點頭。
“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但你難道就這樣看著路少鬆逍遙法外?他是要傷害你的親人,對付葉家。你不怕死,難道也要讓葉家所有人給你陪葬嗎?”
“我沒說過我不幫忙。”
蘇鸞閉上眼睛,腦海深處一雙深邃的眸子溫柔的凝視著她。
“鸞鸞。”
那人聲音輕柔,像是怕驚嚇到她。
但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隻莫名的把那雙眼睛和之前碰到的奇怪男人重合。
“什麼條件。”
林映月繃著臉。
“你以為我是要和你談條件?”
蘇鸞奇怪的看著她,好像她說的話有多不可思議。
林映月嘴巴動了動,準備說話,蘇鸞的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路少鬆打的,他問她們到哪兒了,用不用過來接。
雖然聽起來耐性很好,但卻擺明了不等到蘇鸞不罷休。
蘇鸞掛了電話,林映月重新發動車子往回走。
“你剛才是想說我自私吧。”
蘇鸞看向車窗外,人影樹影勻速後退。
林映月眉梢動了動,不置可否。
“你隻說我自私。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嫁給路少鬆會怎樣?如果路少鬆發現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會怎麼對我?就算我如你所願找到了他的犯罪證據,他鋃鐺入獄,甚至可能會死。我就成了寡婦。”
蘇鸞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沒有控訴,沒有指責,平靜的好像在說不相幹的事。
車廂裏陷入短暫的沉默。
然後林映月說:
“以葉叔叔的權勢,帝都的青年才俊願意娶你的還是很多的。”
路少鬆不是也不介意她是二嫁嗎?
蘇鸞不再回她,垂下了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映月看向後視鏡,想問她不嫁給路少鬆的話是亂說的還是真這麼想的。
可是看到她沉靜的縮在座位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又問不出來了。
葉家,
葉輕潼坐在沙發上狠狠的瞪著路少鬆。
在家裏,褪去了明星包裝的她從來都是真性情,一點也沒有在外麵麵對大眾時的八麵玲瓏遊刃有餘。
關鍵是,她看到路少鬆就恨的咬牙。
那天慕遇城和幻言的樣子,每次想起來她都恨不得把路少鬆這個罪魁禍首打一頓。
“輕潼,你剛拍完戲怎麼不回去休息?”
因為路家要來提親,葉淮彥早上就沒去公司。
“大伯,我不累。”
葉輕潼扁扁嘴,打個哈欠,繼續瞪路少鬆。
不累才怪,她拍戲一直到淩晨三點多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