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病浮現出鸞鸞心疼，難過，害怕的眼神，五髒六俯都一起疼了起來。
“鸞鸞是你表妹。”
半晌，慕遇城咬牙吐出一句，食指按下呼叫鍵。
幻言不甘示弱，“就因為鸞鸞是我表妹，我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手機，關機中。
慕遇城臉色一變，放下手機，就要撥針。
手還沒觸及到針管，就被幻言按住，“遇城，你要幹什麼？”
“鸞鸞的手機關機了，我去找她。”
“她回Z市，能不關機嗎？”
慕遇城眸色倏地變得淩厲，“幻言，你說實話，鸞鸞真的是回Z市去？”
“當然。”
幻言麵不改色。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慕遇城冷聲質問。
“我隻是告訴你，鸞鸞可能有的想法，至於她會不會真的那樣做，我也不知道。”
慕遇城眼底的淩厲隱去。
疲憊浮上英俊的眉宇。
“我休息一下，你幫我看著。”
說完，他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幻言。
幻言眉頭皺了皺，沒有拒絕。
他剛才說的，的確是真的。
鸞鸞沒有告訴他，她要做什麼。
他隻是從鸞鸞的話語裏，感覺到她會做些什麼。
他說了句，會支持她。
不知道慕遇城有沒有睡著，幻言坐了一會兒，一瓶點滴滴完，他叫來護士換上後。
便吩咐護士守在那裏，自己出了病房。
蘇鸞是真的回了Z市。
她父親安排的私人飛機送她回去。
隻是沒有待多久，她去醫院的時候，正好她母親淩淑薇帶著筱語去看桑一一。
桑一一傷得不多重，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愈合的。
吃飯的時候，筱語問蘇鸞，“嫂子，我哥哥怎麼沒有跟你一起？”
“你哥哥有事沒有回來，這些天你照顧好淩阿姨，過些天，你哥哥就回來了。”
“好。”
筱語很乖巧的點頭。
手機鈴聲響起，蘇鸞放下筷子，掏出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時，她眸色微變了變，起身走到一旁按下接聽鍵。
“喂！”
“蘇鸞，慕大哥的身子怎麼樣了？”
耳邊，白靜柔的聲音傳來。
可能是隔著一個太平洋的關係，有點失真。
“不好。”
她話音未落，白靜柔就尖聲叫了起來，“什麼叫不好，蘇鸞，你不是說你會救慕大哥，不會看著他死掉的嗎？”
蘇鸞皺眉，“這關你什麼事？”
電話裏沉默下來。
她深吸口氣。
白靜柔的聲音又傳來，“蘇鸞，我還是之前那句話，你要是不想犧牲自己，我願意救慕大哥。
隻要你安排好，我為慕大哥去死，讓你們白頭到老。”
說到最後，白靜柔又哭了。
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聽見白靜柔的哭聲，蘇鸞有些心煩意亂。
“慕大哥那麼愛你，蘇鸞，如果今天感染病毒的人是你，我敢保證慕大哥會不惜一切救你的。”
“我救不救遇城，還論不到你來指責。”
蘇鸞的聲音冷得似從冰窖裏鑽出一般。
“就論得到，我愛慕大哥，我不許你這樣對慕大哥。”白靜柔毫無形象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