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皇太後這樣,估計也聽不下去什麼話了,穀櫻暗自想到,隻是今日若不道明風禮蒙的身份,短時間內,會有大難。
風禮蒙一旦身死,依照他那個爹的性子,第一時間肯定出兵攻打淩國,就算皇兄想攔,也未必可以攔得住,這樣,就功虧一簣了。
誰叫風禮蒙是風家這一輩唯一的男兒,風家人肯定不想斷了香火,哪一日真的沒了,是可以拚了老命的。
隻是太皇太後這樣,叫穀櫻如何開這個口?
不久,太皇太後似乎發現了穀櫻的不對,便問道:“櫻兒,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沒事,哀家承受得住。”
既是這般,穀櫻也算是逮著了機會。
“姑祖母,你可知風禮蒙的身份?”
太皇太後現在一聽到風禮蒙這幾個字,嘴角就犯抽抽——“櫻兒,有關那個風禮蒙的事情,你還是莫提了,哀家不想知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穀櫻別無選擇,遂領太皇太後道案台邊相對而坐。
“風禮蒙,乃是朦朧閣的人,戒蒲大師坐下弟子,”話到一半,掃視了一下門邊,亮光下,形成了一道黑影。
太皇太後一激動,想要站起來將那人趕走,隻見穀櫻道:“人家都不敢惹這個人物,要知道,戒蒲可是出了名的護短。搞不好鬧到宮裏,那就不好辦了。”
於是,穀櫻提起案台的筆,上麵寫著——讓他聽去了更好。
“其實,雖說朦朧閣人才輩出,什麼怪人都有,可這些人的人品都是沒得說的,不然他怎麼可以位列朦朧閣?”
一邊說著,清秀的小字緩緩落在宣紙上,轉給太皇太後看。
風禮蒙乃是護國大將軍獨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搞得太皇太後的臉色都變了。
“的確,這個風禮蒙不是我們可以惹的,”這前半句,是說給穀櫻聽的,而後半句當然要給外麵那個間隙聽,“朦朧閣,天下第一的派係,就算結果出來,也得好好斟酌斟酌。”
這個說話的時間,穀櫻早又寫了一張紙條——風家位高權重,不要讓他烙下什麼毛病。
“姑祖母,這的確不是什麼玩笑,在事情塵埃落定前,還是不要亂動他的好。”
太皇太後深深看了穀櫻一眼,搞得穀櫻有些慌亂。
“哀家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哀家想一個人靜一靜。”
穀櫻掃了掃剛剛的地方,那名探子已經不知蹤跡了。
不管他是什麼人,事情鬧到追後,淩皇怎麼說都會知道這件事,而後,事情就好辦多了。
穀櫻篤定,淩國皇室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外姓的郡主與朦朧閣為敵,這個不值當。
太皇太後這邊搞定了,現在主要是看看這位巧兒郡主的想法了,畢竟現在事情的主要變數,都來自於她。
“穀櫻,你不回桃夭宮嗎,這條路,絕不是來時的方向。”佟顏潔道。
穀櫻回頭看向佟顏潔,苦笑一番,“我想去會一會這個巧兒郡主。”
佟顏潔聽了,自是不願意,立刻反駁道:“穀櫻,你不要開玩笑了,巧兒郡主,也留著一半妮家的血,妮家的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也不知道為何,佟顏潔盡然是這麼害怕妮家,看來還是和這個妮家有關。
穀櫻歎一口氣,無奈的神情縈繞在她的臉旁……
“可是,風禮蒙的身家性命,我若是不保住了,如何同穀國交代?如何讓下人願意不離不棄的跟著我?”
佟顏潔也是急透了,就差跺腳了,“反正今天你先別去,妮家的事情你先弄清楚,不然你出點什麼事情,我們該怎麼辦?”說著說著,又轉到另一個話題,“你今天已經把那個妮恩子給得罪了,我都替你捏把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