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揮手,對那些保鏢說:“你們都在會場外等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內。”

這些保鏢答應一聲,依次退出了會場。

夏太太也心裏一陣的輕鬆,轉換一個話題,說去了後麵的事情,以夏太太的意思,接下來她準備到港港去一趟,接回趙香主的遺體,也接回常元帥,至於下麵的各區,都轉入防守,哪些掙錢不多的場子,暫時關閉,就算生意好的一些場子,也盡量做到晚開門,早關門,等局勢穩定之後再做打算。

下麵的大哥也都說要和夏太太一起到港港迎接趙香主的遺體,但被夏太太拒絕了,她說,眼前是危難時期,大家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盤,有自己去就可以了。

其他人後來也沒有什麼異議,畢竟誰都知道,眼前的14k山雨欲來風滿樓,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張小軍發覺,有時候一個人的潛能在平常是看不出來的,過去的夏太太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和謙和,但今天會議上的夏太太截然不同,她的講話有條不紊,她的思維慎密而謹慎,她還有一份從容和淡定,這樣的狀態超越了張小軍的想象。

等這裏的會議結束,夏太太又叫來了開山熊,仔細的安排了總壇防衛的一些事情,然後才對張小軍說:“張元帥,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到港港去了。”

“嗯,夏香主的安排井然有序,隻是我覺得,我一個人去港港就成了吧,你還是坐鎮總壇。”

夏太太慢慢的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了在會議室的那種自信和篤定了,她有變回了一個小女人的模樣,眼圈紅紅的看著張小軍說:“不,我要親自去接他,這些年了,我一直都在他的保護下生活,今天他離我而去了,我能多看他一眼就是一眼,我有很多的話,還想對他述說。”

說到這裏,夏太太嗚嗚的又哭了起來。

張小軍有些疑惑的看著夏太太,既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好,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哪一副模樣才是真的,她一會楚楚動人,一會狡猾機智,一會很清淳,一會很老道,真有點讓人霧裏看花的味道。

“這個,這個夏太太,奧,不,是夏香主啊,請你節哀順變,幫裏的事情還很多,你要擔負起趙香主的遺誌,把14k搞好。”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哀傷,好像整個世界都離我遠去了,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個世界上,小軍,這樣的感覺你體會不到。”

說話中,夏太太就抱住了張小軍,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裏,弄的張小軍抱他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很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一天之間,夏太太再也不是那個夏太太了,她已經成為了14k的香主,張小軍再也不敢像平常那樣調笑她了,張小軍變得有點拘謹和小心。

夏太太卻無所顧忌的抱著張小軍抽涕了好一會,才把眼淚都仔細的擦在了張小軍胸口的衣服上,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好了,我們走吧。”

“額,那好,我安排護衛,請夏香主稍等片刻。”

“你以後還是叫我夏太太吧,或者叫我燕秋,用不著這樣稱呼香主。”

張小軍忙說:“屬下不敢,真不敢。我先安排去了。”

張小軍離開了夏太太,到樓下叫上了十多名保鏢,分成幾輛轎車,往港港而去。

上車的時候,夏太太招呼張小軍到了自己的車上:“你坐我這裏。”

“好的,我坐前麵。”

“不,你和我坐後麵,前麵空著吧。”夏太太不容置疑的說。

張小軍遲疑一下,還是坐在了後排夏太太的身邊,不過他很適當的和夏太太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夏太太也感受到了張小軍這個微妙的變化,扭頭看著張小軍,歎口氣說:“我是不是變化挺大的。”

“額,還行吧。”

“我知道,我在你心裏也就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夏太太了,就像會場上我讓你頂缸一樣,我自己都覺得我變了,變的狡詐起來,但是,你覺得我還有其他的什麼辦法嗎?在這樣一個爾虞我詐,充滿就荊棘的地方,我隻能這樣做。”

“我理解。”

夏太太深深的注視著張小軍:“你真的能理解嗎?要知道,我沒有老頭子的威望,也沒有他年輕時候那叱吒風雲的經曆,更沒有帶著14k去拚殺在血雨腥風中,所以,我能使用的方式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