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隻是一場家庭鬧劇,那麼警察們也就自然沒有理由再繼續留在這裏了,他們很快就灰溜溜的離開了房間現場,隻留下歐陽文君的父親和源稚生以及他們帶來的黑衣保鏢,潔白的床單上那點點落紅,對比十分強烈,看上去分外嘲諷。

“稚生,這.”歐陽文君的父親有些為難的看著源稚生,“文君也實在太不懂事了,你這”

“伯父,不要緊的。”源稚生很嚴肅的說道,“我相信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最後文君一定會回心轉意的,華夏不是有句老話叫做,‘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喜歡一個女人,就是要接受她的一切,無論她現在怎麼樣,隻要我能感動她,我相信以後她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做好一個賢妻良母的。”

“唉,稚生你這樣為她付出,這傻孩子的心腸就跟鐵做的一樣,看不到。”歐陽文君的父親歎了一口氣,仿佛刹那間蒼老了許多。

“伯父你也別沮喪,更不要動氣。”源稚生關切的說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莫氣壞了身子。”

“好,好,還是你這孩子懂事。”歐陽文君的父親搖了搖頭,轉身帶著自己的保鏢走了。

直到這事,源稚生的臉上才出現了一抹失望之色,他的頭顱低垂,背靠著牆壁緩緩坐在了地上,有點沮喪,又有點難過,一點也不像他之前意氣風發,謙卑有禮的樣子。

“少主,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看著歐陽文君的父親已經離開了現場,源稚生的一個下屬忍不住問道。

“烏鴉,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有什麼該說不該說的。”源稚生依然沒有站起來,就坐在地上說道。

“少主是大倭國蛇岐八家上三家的源家少主,未來執掌源家不過是指日可待,為何你要為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華夏女人如此,少主能看得上她是她的榮幸,可她如此不知好歹,作踐少主,不如”烏鴉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住嘴!這種事情,以後不要提了!”源稚生冷冷的說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若是她有了個三長兩短,這源家家業,我不要也罷!”.

“屬下失言,少主恕罪!”烏鴉一聽源稚生這話,頓時知道說錯了話,當即半跪在地,低頭認錯道。

“罷了,這也怪不得你們。”源稚生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件事,說不上誰有對錯,若是有一天你們也愛上了一個女人,願意為了她不顧一切的話,你們也就懂了我現在的心情了。”

“可是少主,那個張小軍,難道就任由他這樣囂張嗎?”烏鴉說道,“以少主的本事,要拿下他,應該不難。”

“你們看我的實力如何?”源稚生皺了皺眉,沒有回答烏鴉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少主是蛇岐八家近年來罕見的天才,雖然修行的時間很短,但是已經精通了十數門忍術的禁奧義,加上一身橫練的內功,即使是半步王者之內,鮮有敵手。”烏鴉一臉崇拜的說道。

“我沒有把握把他留下,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源稚生指著牆上那個被張小軍用煙頭砸出來的洞說道,他緩緩伸出手去,按在洞上發力一震,那枚煙頭緩緩被他從洞中震了出來,落在他手心裏,煙頭表麵沒有任何的損壞,也就是說,剛才張小軍是純粹靠著內力將這枚煙頭震了進去,而且還沒有損傷這枚煙頭分毫,這份內力,委實讓人感到駭然。

“我並沒有外露實力,有意藏拙,就算是個王者級別的人物來了也隻會認為我隻是個普通人,他剛才隻是想警告你,卻沒想到不經意間表露出這樣可怕的實力。”源稚生說道,“這個張家的繼承人,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實力保守估計也在半步王者之上,要是真的和他對上了,勝負實在是未可知。”

“少主不必憂慮,家族那邊正在努力為您尋找魂刃——‘影鱗’,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烏鴉熱切的抬起頭看著源稚生說道,“若是有了這把刀,少主你的實力幾乎可以問鼎王者,就不用再受這窩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