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鋼管並沒有如花狗所願的打在冷千鈞頭上,在最後的時刻,一道銀色的冷光閃過,正中花狗的手腕,花狗怪叫了一聲,手中的鋼管應聲落地。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張小軍趕到了,他一看冷千鈞形勢危急,於是果斷的將血狼匕首從手裏擲出,他本來就是刺客出身,暗器是每一個刺客的必修課,這一擲頗見得他過去十數年的苦功,血狼匕首精確的穿過了麵前的重重障礙,釘在花狗的手腕上,總算是救了冷千鈞一命。

一股凜然的氣勢從張小軍身上彌漫開來,他把自己平時那種笑嘻嘻吊兒郎當的狀態收起來了,他的眼神迅速變得鋒利起來,變得犀利而冷峻,太平保安公司幾百人看到他從樓梯口出現以後,不由得都是一愣,隨後在他冷冷的目光注視之下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那目光之中飽含著刀一樣的鋒利,就像一把抽出來的利刃。

“哼!”花狗冷哼一聲,伸手握住了血狼匕首的柄,咬咬牙一發力,硬生生把貫穿自己手腕的血狼匕首帶血拔了出來,頓時血流如注,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他並不回避,反手將血狼匕首一擲,血狼匕首以同樣的方式襲向張小軍的麵門,被張小軍看也不看的一把抄住,收在鞘中。

“歐陽誌和已經死了,你們輸了!”張小軍冷冷地說道,“識趣的就給我滾,別死在明玉公司髒了老子的地!”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加上了一股內力,聽到的人隻感覺這句話聲音冷峻洪亮,就像他站在自己的麵前對自己說這句話一樣,登的打了個寒顫,麵麵相覷間手裏的武器卻是已經沒有了戰意,更是有幾個悄悄扔下武器想從後麵逃跑。

“張小軍,你好狠!”花狗一聽這話,頓時眼睛就紅了,他恨恨地咬著牙,“你竟然殺了總鏢頭,這樣的深仇大恨,此時不報更待何時?我等與你明玉公司,不共戴天。”

張小軍本來想說歐陽誌和不是自己殺的,但是現在說出來也隻怕是沒人會相信,歐陽誌和在和他決鬥之後死了,雖然不是他殺的,但是也百口莫辯,也索性懶得解釋,隻當是默認了。

歐陽誌和雖然對外行事陰狠毒辣,但是還是非常愛護自己的下屬,所以一聽他被張小軍殺了,頓時就有許多忠心的人和花狗一樣紅了眼,於是太平保安公司的人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兩極分化,一部分人紅著眼提著武器往前邊逼近,一部分人畏畏縮縮不肯上前,反而扔下武器就跑,剩下一些人,都是歐陽誌和的死忠部下。.

“兄弟們!”花狗站在最前麵,大聲吼道,“總鏢頭平時待我們不薄,樹倒猢猻散,這時候哪些是有心的那些是沒心的一目了然,不肯為總鏢頭報仇的,我們也不怪他,我們既然留下來了,今天勢必要取了張小軍的人頭,為總鏢頭報仇!”

“對,為總鏢頭報仇!為總鏢頭報仇!”所有的人都是大聲怒吼起來,一時間氣勢反而壓過了明玉公司。

“殺啊!”花狗一馬當先,撿起那根鋼管,不要命的就衝了上來,後麵的人也緊隨其後,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張小軍冷哼一聲,並不畏懼這些人,他抽出血狼匕首,不進反退。迎著對麵的人潮就衝了上去。

經過這一番僵持,明玉公司的人體力也恢複了不少,有了最後一搏的本錢,於是冷千鈞也帶著明玉公司剩下的人跟在張小軍的背後按了上去,雙方都擺出了不要命的架勢,武器都是往對方的要害處死命招呼,很多人受傷了又爬起來,撿起武器繼續戰鬥,有的人被打倒了後麵的人就又跟了上來,一腳就踩了上去。

這樣的形勢之下大家都不要命了的殺紅眼了,也管不了那麼多,隻要看到不是自己的人就往死裏打,這樣的情況下肯定會有一些傷亡,鮮血流了滿地,但是血反而刺激了這些人的血性,讓他們不懼死亡不知疲憊的往前衝,哪怕隻剩下牙齒也要咬斷對方的咽喉。

張小軍冷靜而高效地在人群之中穿過,血狼匕首精準地穿過一個又一個人的肩胛骨,被命中的人隻感覺一道人影閃過,隨後胳膊冷冷的一痛,便抽搐著倒地,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