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滿野花的山坡?張小軍的腦海裏有斷斷續續的鏡頭劃過,但就像電影裏的蒙太奇畫麵,朦朦朧朧。總是一片模糊,張小軍用拳頭捶自己的腦袋。

後來蕭華婉就不再和張小軍談論過去的事情了,蕭華婉知道讓張小軍恢複記憶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所以也不用急在一時,而張小軍在房裏蹭來蹭去,好像一直都不想離開的樣子,最後張小軍掀起窗簾一角,看著外麵說:“這麼晚了。”

蕭華婉關切的問他:“一個人回去害怕嗎?”

張小軍胸膛一動,厲害的像隻準備鬥起來的公雞:“我怕什麼?別人不怕我都是好的了。”

想了想又做泄氣狀,麵有難色的說:“不過,這麼晚回去,吵著冷千鈞休息了。”

蕭華婉表示理解她的苦衷:“也是啊,要不然你別走了。”

張小軍不由的心中一陣狂喜,嘴都歪了,男人沒點智商那是不行的,張小軍一直認為,他眉開眼笑的說:“好,你真好,體貼人,這樣的女人上哪找去啊。”

蕭華婉笑著問:“我好嗎?”

張小軍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頻頻說好。

卻不料她“嗯”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行,那你別走了,晚上我們不睡覺,你就陪我說話。”

張小軍一時沒反應過來了,怎麼自己隻能和她說話嗎,不是剛才還是她是自己同意的嗎?

張小軍不明蕭華婉何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蕭華婉也不理他,獨自去洗臉,然後往臉上塗護膚品,大瓶小罐的掏出來,不慌不忙的左一下右一下,臉上抹完又抹手。

張小軍笑不出來了,嘟囔著臉起身,準備離開了,蕭華婉見狀便問:“你幹嘛去?”

張小軍怏怏的道:“我還是回去吧?說一晚上的話也怪累人的,何況明天你還要上課。”

蕭華婉拉住張小軍,笑的彎下了腰,張小軍這傻樣確實挺好笑的,她說:“傻瓜,逗你玩呢,陪我說會話,困了就在這睡吧,隨便對付一夜。”

張小軍跟著傻笑,滿懷感激的抱住蕭華婉,不是占便宜,而是情不自禁的去吻她,蕭華婉用手擋住了他的嘴:“好吧,看你這麼可憐,收留你吧。不許提別的要求。”

張小軍心裏一塊石頭是落了地,當然不能有別的要求了,能在這住一間很不錯了。

蕭華婉深情的看著張小軍,其實現在這樣也好,他要是一直回憶不起來過去,自己就一直這樣陪他,照顧他,直到兩人老去,那曾經相遇的美好,在鬥轉星移中凝成一道風景,無論何時,都會在蕭華婉心底泛起暖暖的溫情。

曾經相愛的複雜,在歲月流逝中漸漸重疊,多年以後,也能感受刻骨銘心的眷戀,曾經最深的傷痕,即使帶著疼痛,也一樣在蕭華婉生命中化成永恒的印跡。

蕭華婉穿著一件長袖襯衣,山裏的夜晚還是有點涼的,她溫柔的躺在張小軍的旁邊說:“睡吧,你要不想說什麼了,就休息一下。”

張小軍答應一聲,點起一根煙,當時是,月黑風高,蕭華婉身上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張軟的網,把所有的東西包括人的想法都籠罩在裏麵。張小軍像一隻晝伏夜遊的動物,分外精神,總覺得自己要幹點啥,才不至辜負了這沉沉遙夜。

不料張小軍一顆煙未燃盡,蕭華婉已呼呼睡去,這也怪不得蕭華婉,她每天也太辛苦了,要早早起來帶孩子出操,上課,還要照顧張小軍的飲食,陪他出去散步,下午還要批改作業。

不過張小軍還是有點失望,這個蕭華婉啊,她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邊,在一雙綠幽幽的狼眼注視下,她竟然可以酣然入睡。.

也許同樣的情形對蕭華婉來說並不陌生,也許蕭華婉本性大膽無所顧忌,也許是她那時已經信任張小軍,或看穿張小軍,若換了過去的張小軍,定然是不會隨蕭華婉擺布,不過麵對一個全新的,傻不拉唧的人,如果是蕭華婉不能控製局麵的,也許一開始就不會給張小軍這個機會。

望著身邊如此膽大妄為的獵物,張小軍睡不著,隻想把她的衣服脫光,又怕她翻臉,傳統上女人會認為上床後,就要跟定這個男人。正是基於女人的這種想法,有時候男人纏功了得,不光是想著下麵那點事,也是想把她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