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婉不得不離開這裏,就算她的心裏是不想走,但她也知道,不能因為自己,而讓所有的人擔心,一旦自己落網,恐怕很多人都要受到連累,她隻好離開了。

柳漫風天天守在張小軍的病床前,整天哭的像個淚人,把羅美亞和韓宇等人看的傷心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治療還在繼續著,張小軍的狀況有了明顯好轉。身體機製有了明顯得反應,當用手去撓他的腳心時,他會條件反射般地把腿縮了回去。

這種現像讓羅美亞她們很激動。她們知道這說明張小軍的中樞神經恢複了部分功能。

柳漫風則更興奮,沒事就撓一下張小軍的腳心,看他的腿一縮一縮地,就想起她和張小軍纏棉時的情景,一想到那些,她又開始哭了。

主治醫生也很高興,並告知柳漫風他們幾個人,多在張小軍的耳邊呼叫他的名子或放一些他喜歡的樂曲,這樣能促使張小軍更好的恢複。

柳漫風和羅美亞就輪流在張小軍的耳邊輕輕呼叫他的名子,高一聲低一聲的,鶯聲燕語在房間裏回蕩,看得周圍的人羨慕地一塌糊塗。

柳漫風還拿來了mp3,她去網上下載了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老約翰?施特勞斯:【拉德茨基進行曲】,還有侃侃的【小三和弦】等樂曲。她知道這幾首是張小軍的最愛。

音樂的治療效果不錯。通過幾天的呼叫和音樂的輪番轟炸,張小軍有了微小的反應,眼睛會抖動,嘴角會溢出一絲笑意,手指頭有時會微微彈動,像似在打著拍子,很享受的樣子。

這天中午,陽光暖暖地射進來,柳漫風守在病床前頭一點一點地在打盹,這半個多月把她也熬壞了,羅美亞悄悄的去水房打開水了,房間很靜。

突然,柳漫風覺得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抓緊,很用力,她抬起了頭,看到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柳漫風一時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抽出手在張小軍的眼前晃了晃,嘴裏顫抖著喊道:“小軍,小軍,你醒了嗎?你能看到我嗎?”眼裏閃爍著驚喜的淚花。

這時羅美亞提著暖水瓶正好進來,柳漫風看到羅美亞,喜極而泣地喊道:“美亞姐,小軍醒了!他醒了!”

羅美亞全身一震,手裏的暖水瓶掉在地上,發出一聲爆裂的聲響。

“小軍,小軍――”羅美亞哭喊著撲到床前,抓住張小軍的胳膊用力搖著,“你終於醒了!你說話呀小軍,我是羅美亞。”

柳漫風也癡癡的望著張小軍,眼睛噙著淚花喊著他的名字。

張小軍呆呆地看著柳漫風,又看看羅美亞,眼神裏有迷離,有恍惚,還有不解。片刻,他吃力地吐出幾個字:“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柳漫風和柳漫風都愣住了,難道張小軍失憶了。

眼前的一切讓張小軍感到陌生,他不明白這倆個女人為什麼會在他的身邊,她們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他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久的夢--夢裏的他在兒時的田野中奔跑,在狼巢裏學習,師傅揮舞著皮帶抽打他的屁股。

再以後呢?一切都是隱隱約約,有無數的情景和影子在晃動,但他就是抓不到這飄忽的一切,總是在快要接近真像的時候,就會有一團霧湧來,把所有的一切罩住,白茫茫一片,隻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他著急,他上火,像眼前堆著一大堆繩子盤根錯節,怎麼翻也找不到繩頭,心亂如麻。

“小軍,你別著急。你一定是腦子昏迷時間長了,腦筋還在混沌中。靜一靜,好好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柳漫風柔聲勸慰道。

柳漫風還是不甘心,她急急地說道,“小軍,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柳漫風啊!”

張小軍盯著柳漫風看了一會,柳漫風一臉渴望的表情。

片刻,張小軍搖搖頭道,“不認識。你是誰?”

柳漫風氣極道:“我是柳漫風。你這個大笨豬!你怎會變成這樣?!”

羅美亞勸柳漫風道,“柳漫風,別逼他了。這種情況在腦部受到重傷的患者裏經常會出現。我看到不少這方麵的報道。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柳漫風道:“真急死人。好不容易盼到他醒了,結果卻是六親不認。這不活活把人逼瘋嗎!”

張小軍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倆個美麗女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倆人非要說認識他?自己認識她們嗎?他在記憶裏拚命搜索,也沒有捕捉到一絲熟悉的身影。

隻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倆個女人很漂亮!看來男人既使摔成腦殘,照樣可以區分漂亮和醜的區別。這就是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