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婉也不客氣了,就小心翼翼的登上了梯子,腳踩在兩根木棍中間的繩索上,晃悠悠的,好在這兩根木棍被這兩個弟兄死死的抱住,不會移動。

蕭華婉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到了牆頭,下麵抱住木棍的一個弟兄就向上扔出了一個繩索,直接從牆裏橫擔在牆頭上,這個弟兄在下麵對蕭華婉說:“我們拉住繩子,你順著繩子下去。”

蕭華婉到此時已經不緊張了,她笑著對下麵兩個兄弟說:“謝謝你們啊。”

說完,她順著繩子下到了地麵,這點高度對蕭華婉也說並不艱難,牆外早就停著一輛車了,那是柳霸在等著,車門已經打開,柳霸探出了頭,並沒有下車,他隻是招了招手說:“蕭華婉,快上來。”

蕭華婉聽到柳霸的聲音,就像聽到了親人的呼喚,她眼中就潤起來了,趕忙走過去,坐上了柳霸的汽車,蕭華婉沒有注意到,在街道那麵停車位上的很多車中,有一輛車上坐著幾個人,有一雙深情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那就是張小軍。

張小軍不能在這個時候去和蕭華婉耽誤時間,現在還沒有到萬事大吉的地步,危險依然隨時存在,所以張小軍隻是遠遠的看著蕭華婉,他的眼中也有了一點點幸福的淚花,總算出來了,出來了,勝利在一點點的靠近了。

柳霸在蕭華婉上車之後,什麼都沒說,很快的就把車開動了,而街道對麵的張小軍的車也開動了,沒走多元,兩部車很快並行在了一起,柳霸也適當的降低了一點車速,蕭華婉就看到了張小軍,看到他的微笑,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看著,看著。

兩部小車也逐漸的提高了車速,在後來,就跑到了郊外,這裏已經沒有了路燈,蕭華婉也看不清張小軍的眼神了。

一個岔道口,兩輛車分開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漸行漸遠,蕭華婉還努力的回過身看著後麵,但夜色茫茫,什麼都看不到了,其實張小軍也一樣的這樣回身相望。

蕭華婉遠遠的看著,什麼都看不到,留在她心中的隻有那最美好的記憶,自己就要學會知足,讓曾經的美好變了溫柔的記憶,成為自己孤獨時溫暖自己的美妙的回憶,珍藏走過的軌跡,不要問:我們以後還可不可以做朋友。

這樣拖泥帶水,會讓張小軍感到厭煩,也不要問:難道你不記得我們以前快樂的日子了麼。.

什麼都不要問,就這樣想念最好了。

接下來蕭華婉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跑路,“跑”便是必須的了,既是想跑,那就不等同於邁著四方步慢慢走。

所謂的走,大多時候是不用著急的,當然了,競走不算。說實話,每當看見我國某位女子競走冠軍徜徉於路上的時候,蕭華婉總有一種想要上去踹她一腳的衝動,既然想要速度,你他娘的還擰扯什麼,撒丫子跑起來就是了唄。你丫挺的一扭一扭的不好好走道兒,想證明什麼?

再者,在華國大陸,所謂“跑路”,則必須要在路上,其因如下:首先,飛機是坐不得的,買機票的時候身份證一亮,誰都跑不了。所以,不管是公路還是鐵路,都是跑路之人首選的。

但前提是,你犯的事兒不大,公路的檢查站裏和鐵路列車上的人民獨占代言人沒拿著你的二寸免冠照片兒滿世界的踅摸你,等著你去自投羅網!

而且因為你是犯得事情不大,所以在周邊的幾個城市也沒有大街小巷裏到處張貼你那張看著就像勞改犯的照片兒,或許那照片的上方正中間兒還寫著三個巨大的黑體字:通緝令!

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你也就別跑了,你也跑不了!

借駱賓王討伐武才人時那句《為徐敬業討武瞾叫檄》之中的經典吧:試問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具體是誰家的,我想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到那個時候,你就乖乖的自首得了,免得吃苦受累最後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但是蕭華婉就不一樣了,她現在犯的那點事兒不值當讓地方興師動眾的浪費一回納稅人的金錢,所以絕不會那樣天下通緝吧,不管怎麼說,她就是個防衛過當。

現在柳霸和蕭華婉一路奔跑著,眼見得已經離開了廣漢市的城區,蕭華婉知道,自己這會大概齊這就算是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