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也隻好從旁邊走過去,到一個取藥的窗口站住了,一麵假裝等藥,一麵觀察著蕭華婉他們。

女大夫帶著蕭華婉到了骨外科,大夫是個老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沒幾分鍾就檢查完畢,說:“應該是脫臼,我給她複原一下,打個石膏,問題不大,但這個昏迷狀況要趕快處理,可能需要住院。”

女大夫說:“還要住院啊,我們那的條件也沒辦法詳細檢查,要不先拍個片子看看。”

老大夫就深有同感的說:“我也正要做這個建議,看樣子她是病情有點複雜,不僅要拍片子,還應該做個全麵的檢查,我建議,住下來徹底的檢查一下最好。”

醫院是什麼,那就是新時代最快的吸錢機構,不要說你人都昏迷著,就是你一個健健康康的人,他都能把你忽悠出癌症來。

這中心醫院過去就發生了一次這樣的事情,一個大夫給人家一個女人看病,把一個簡單的發炎,說成是性病,最後硬是在醫院裏化了幾千上萬元錢,這還不算,人家這病人兩口子為這病差點離婚了,女人怪男人啊,自己又沒再外麵瞎搞,怎麼得的病,那肯定是老公在外麵胡整染上的,回來又給自己傳染了,這樣的男人絕不能姑息。

那老公更是怒火中燒了,自己從來沒有發生過外遇,老婆怎麼就得了性病,毫無疑問的,那是她在外麵有問題了,怪不得最近她老說加班,加班的,和誰加班你,肯定和他們科裏那個剛來的大學生加班,我一看那小子就不是個好鳥,為什麼就坐在老婆的對麵,嗯,是老大安排的還是他們自己調的,還有了,他們坐在一起,桌子下麵會不會用腳互動,這都是值得懷疑的。

不然老婆怎麼今年特別喜歡穿裙子,過去她可不喜歡,會不是是那個男同時經常趴下去在桌子地下撿鉛筆,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就經常的在課桌下假裝撿東西,實則是偷看女同學裙子下麵。

兩人就鬧了起來,後來還是在調解的法官勸告下,他們從新檢查一下病情,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這一檢查,兩人都沒有病,這一下他們才知道上當了。

兩人化解了誤會,團結一致,共同對外,找到了中心醫院,投訴,舉報,找老大,忙了個不亦樂乎,不過呢,好像也是瞎忙,聽說到現在都沒有解決呢。

現在這醫生聽說看守所的大夫主動要求拍片子,那當然是不動聲色的就接受了,你拍個片子算什麼,你就是讓給她做個腳指甲化驗,我們都會滿足你的要求。

大夫就說:“行,我馬上給他先把脫臼接上,安排住院檢查。”

女大夫同意了,就見這大夫上去提著蕭華婉的手,三搖兩晃,一使勁“咯吧”一聲輕響,蕭華婉的胳膊就複位了,大夫又煞有其事的給她打上了石膏,其實這根本都不需要的,不過做了也沒什麼反作用。

蕭華婉也悠悠的醒來了,睜眼看看四周,知道是來到了醫院,不過她還是恨恨的瞪了女大夫兩眼,蕭華婉也知道,女大夫當時那就不是檢查,根本是把自己的胳膊往斷裏整啊。

女大夫冷冷的看了一眼蕭華婉,說:“看什麼,老老實實的。”

蕭華婉也不說話,慢慢的坐了起來,想站起來,站了一半,頭暈,有坐了下去。

女大夫又和這老大夫說了幾句話,就拿著單子,帶蕭華婉到了四樓的骨科住院部了,這一路進來,蕭華婉一下清醒了,她敢不清醒,這整個住院部四樓,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人,一路耳邊傳來的都是慘叫和輕吟。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華婉眼中有了一絲的亮光,她看到了韓宇。

韓宇已經提前到了四樓的過道凳子上坐著,他看著蕭華婉,蕭華婉也看著他,兩人沒有點頭示意,但他們的眼中都有了一種溫柔-――祖國在惦記著自己,同誌們在關注著自己,蕭華婉一下就振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