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油門,淩蝶的寶馬轟鳴一聲,忽然向前躥出半米,“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保時捷的屁股上。

囂張而不可一世的保時捷立刻屁股開花。

“撞得好!”淩蝶驚叫一聲,一臉興奮:“再撞一下,讓他囂張。”

張小軍竟然還聽到淩蝶在叫好,張小軍回頭看了淩蝶一眼,看上起這麼精致優雅的淩蝶,實際上也有暴力傾向啊。

這個時候,前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氣勢洶洶來到車前,啪啪拍得車窗直響。

“下來,你丫的給我下來!”保時捷男是一個20歲上下的小年輕,打扮很新潮,穿著很另類,如果說大冷的天穿了一件閃亮的西裝不算惹眼的話,那麼他如雀巢咖啡一樣的頭發,以及耳朵上穿了一個耳環的外星人一般的造型,就確實雷人了,如果非要從2b青年和文藝青年的分類中為他定位的話,他應該算是2b的文藝青年。

在文藝青年砸了車窗玻璃三五下時,張小軍搖下了玻璃,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了?”

“怎麼了?”文藝青年怒了,“你丫的破寶馬撞了我的保時捷,你眼睛長腳底下了?下車,趕緊的,這事兒得有一個了斷。要麼賠錢,要麼喊我三聲爺爺,我就當個屁把你放了,你挑一個……”

和文藝青年一起下車的女孩染了一頭黃發,畫了濃重的眼影,臉型倒是長得不錯,瘦長而弧線完美,就是妝化得太誇張了,如果是半夜出來,絕對會被人當成女鬼。

張小軍下車的同時,淩蝶也下了車,和張小軍慢慢推開車門不同的是,淩蝶猛然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毫不憐香惜玉地撞開女鬼妝女孩,繞過車頭就來到了文藝青年的身後。

張小軍才一下車,文藝青年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朝張小軍的衣領抓去。張小軍也不會被一個文藝青年一出手就抓衣領,不等對手的爪子伸到,他一伸手就抓了對方的右手,然後用力向下一壓,反向扣手腕一壓,就會讓對方巨痛難忍,文藝青年“哎呀”一聲:“放手,你丫的趕緊放手,要不我滅了你。”

“滅你娘個頭!”淩蝶趕到了,二話不說一抬腿就朝文藝青年的屁股上來了一腳,這一腳踢得夠狠,當即讓文藝小青年向前一撲,直接就摔了一個狗啃屎。

如果就是直接摔倒在地也就算了,偏偏張小軍正好還抓了他的一根手指,冷不防他猛然朝前一撲,隻聽一聲微小的“哢嚓”聲響,張小軍就知道,文藝青年的小拇指斷了。

淩蝶得勢不讓人,對方雖然摔倒在地,她依然向前一步邁出,一腳踩在文藝青年的後背,哈哈一笑:“叫三聲奶奶,我就放了你!”霸道之勢,囂張之氣,一覽無餘。

旁邊的羅美亞一下鄒起了眉頭,拉拉張小軍的衣袖,小聲說:“這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那小子一扭頭,也看到了羅美亞,張開嘴就罵了起來。

“媽的,你個臭丫頭,你看看你都帶來了些什麼垃圾朋友。”

張小軍本來聽羅美亞說這是她弟弟,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了,正要放手說兩句道歉的話,沒想到這小子上來就說這麼難聽的話,張小軍的心頭火起。

腳下一動,一腳就踢在了這小子的肩頭上,呼的一聲,這小子就從大家的身邊飛了出去,嘴裏哇哇的叫著,一頭掉進了門口的花園裏。

淩蝶和蕭華婉看熱鬧不嫌事大,都嘻嘻的笑了起來,讓張小軍上去再補幾腳。

大家掙再鬧著,大門口傳來了一聲招呼。

“張公子,請手下留情,這是我兒子。”

卻是羅美亞的父親羅老板從大門走了出來,今天羅老板也是刻意的收拾了一下,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淩亂,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黑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但人是很精神。

見羅老板出來了,張小軍到有點不好意思了,不管怎麼說,今天是人家請客,伸手不打笑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