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剛才隔壁那一場大戰弄的有些受不了,這種刺激太摧殘人了!
他穿上衣服,輕手輕腳敞開了房門,他要讓自己平靜一下。
室外漆黑一片,夜霧涼絲絲的,張小軍摸摸索索,向院落中間那棵大樹走去,忽然,傳來的陰沉、威嚴的聲音:“誰?別動!”
張小軍本能的=一個側翻,趁機伸腿別倒了對方,沒等對手做出第二個動作,他又一個反撲,將對手鎖住,並很快憑感覺卡死了對手握槍的右手。這個時候,一股女人的脂粉之氣撲麵而來。
張小軍問道:“你是誰?”
“你是誰你聽不出來。”對方喘著粗氣,說。
張小軍一下就聽出來了,是哪個帶他們進來的高個子女人,張小軍便鬆開了她,但左手仍就壓著她持槍的右手。
問她:“你怎麼不睡覺?”
她仰在地上,毫無反抗,反過來問張小軍:“你怎麼不睡覺?”
張小軍想一定是誤會了,又鬆開了她的右手,她迅疾起身,“唰”地將槍入了套,然後對張小軍說:“你小子有兩下子啊!”
張小軍歉意地問她:“沒傷著你吧?”
她不以為然地答道:“傷著?噢,沒關係的。”
張小軍奇怪地問她:“你好像也不在乎打打殺殺的。”
隻聽到了她的一聲輕笑。
“也好,陪我在院裏轉轉吧。”張小軍說。
她笑道:“不要亂溜達了,小心金花蟒吞掉你!”
“這院裏有蟒蛇嗎?”
“有啊,放養著三條呢,這麼亂的地方,沒有看家護院的,豈不是迎候災難嗎?”
張小軍很歎服的說:“靠,你們真牛,用蟒蛇看家護院。”
“這也算不得什麼,好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山貓就來了。”
張小軍此刻煩躁的心也平靜了,那就回去睡覺。
這天晚上,鬧騰到了半夜才睡下,清晨還沒醒來,就聽到了淩碟叫他:“張小軍,起床了。”
張小軍睜開眼,見淩碟已經洗漱好了,張小軍心裏暗想,也不知道淩碟昨晚上聽到旁邊兩夫妻的戰況了嗎。
“嗨,淩碟啊,昨晚上你沒聽到什麼動靜?”
淩碟臉微微一紅,說:“沒有啊,我上床就睡了,你聽到了什麼了。”
張小軍一看這丫頭的表情,就確定,她絕對也是聽到了,不過是害羞,假裝沒聽到。
張小軍嘿嘿的笑了:“我聽到兩隻貓在打架!”
張小軍笑的淩碟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一會,這兩夫妻又送來了早餐,看到這兩夫妻一本正經的樣子,張小軍就不得不想起昨晚上他們瘋狂的舉動,他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笑的這兩夫妻都莫名其妙的。
剛吃飯早餐,大門口就開來了一輛絳紫色的皮卡車,車窗上貼著深色的太陽膜,看不清裏頭的光景,但張小軍也就預感到,他們要找的山貓來了。
車前門打開,竟是一個女司機。她米黃色的體恤衫,燙了邊的短發,一雙並不難看的眼睛,又圓又亮,後排還坐著兩個男的,都三十歲上下,各抱一支五六式折疊衝鋒槍。
最後下車的是一個40來歲的中年男子,高大健壯,臉型方正,雙目狹長,氣勢沉凝,他負手而立,神色警覺的四處環顧了一圈,這才在那兩男一女的護衛下踏進了小樓。
“是他嗎?”
淩碟站在張小軍的身後,也一直看著窗外,點點頭說:“應該是他。”
“那我們下去看看?”
“不用,等他上來。”
張小軍就不再說話,點上了一支香煙,坐在一個圈椅上。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剛才那兩男一女都走進了小屋,他們仔細的在屋子裏看了看,張小軍也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女司機,從側麵看,她除了稍微黑一點,還算是漂亮的,雖然夠不上瘦肉型,卻看不出贅肉來,她的褲子是一種中國罕見的草黃色,腰間鼓囊囊的,顯然藏一把短槍。
大家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招呼。
門口這就出現了那個中年男子,他笑嘻嘻地,站在後門外側,擺擺手說:“阿黎,你們先下去。”
他帶來的兩男一女點點頭,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他依舊笑嘻嘻的說:“讓你們就等了,山上礦裏有點事情耽誤了。”
淩蝶淡淡的說:“沒關係,隻要不耽誤我們正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