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隻有招架之力的,根本無從還手,張小軍的眼裏露出了一抹冷酷,飛刀一震,快若閃電,在光影中直取對方!

“噗!”

一道白練,沒入對方身體之中。

打鬥一下停住了,他們彼此對視著,都沒有動,張小軍手裏的短刀仍在對方的咽喉裏,張小軍冷冷的說:“你輸了,輸在自己的飛刀上。”

這人用一種致死也不相信的目光瞪著張小軍,瞳孔在慢慢的收縮,張小軍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抽出那柄小飛刀來,於是,這人喉嚨裏的血一下就噴出來了,這人用手抓住喉嚨,喉管裏格格作響,瞪著張小軍,掙紮說出:“馬勒戈……”

他倒下了,永遠也說不出最後一個字了。

和柳傑對陣的那個小子也在柳霸的協助下,被快速的解決了。

夜初靜,人已寐,河邊一片靜謐,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張小軍點上了一支皺巴巴的香煙,遠遠的離開了,他從來都不喜歡打掃戰場,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認為,打掃戰場的慘烈比起殺人還要讓他難受許多。

柳傑和柳霸沒有這個顧忌,他們很快的處理好這裏的一切,把三具屍體搬上了對方的小車,把地麵的血跡都用土蓋上,然後開動了對方的車,找了一個水很深的地方,把小車沉入了河中,於是,夜色中一切有變的祥和起來,沒有殺戮,沒有鮮血,沒有淒厲的哀嚎。

張小軍返回了別墅,他知道,經此一役,自己絕對可以重挫蕭宇泰和秦三爺的信心,以他們生性狐疑的特點,估計他們隻能轉入防守了,這樣更好,自己可以從容的在奪取一些秦三爺的地盤,讓自己的明玉集團快速壯大。

別墅裏三個女人都沒有睡覺,她們在眼巴巴的等著張小軍的歸來,當張小軍打開了鐵門的時候,三個女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衝了過來,張小軍大喜過望,張開雙臂,想要來個溫馨滿懷,肉球滾動,但很遺憾,她們站住了腳步。

“你還知道回來啊?”

“你是不是在外麵吃飯了,”

“該不會到歌廳會小姐了吧?”

張小軍頭上的黑線多了幾根,這都什麼事啊,他隻好一一的回答,還算幾個女人有點良心,給他弄了幾個菜,特別是還有紅燒肉,看到肉,張小軍把什麼都忘了,埋頭吃了起來。

這個晚上,張小軍又練功了,他從來都沒有如此迫切的感到練功重要,在他連續和王不歸,蕭宇泰比拚之後,他才發覺,這個世界上功夫高的人還是不少。

在過去,張小軍是沒有這樣的顧慮,他從來都是順風順水,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對武功的迫切和壓力,要知道,過去他作為一個殺手,在很多時候往往並不完全依靠功夫去解決問題,他更多的是運用技巧,潛伏,突襲,狙殺,暗算和智謀。

在過去的多年裏,就算他的目標人比他功夫好,但隻要落入了張小軍的黑名單,他總是有辦法讓對方消失,你武功好,張小軍就用圈套,你腦子靈,張小軍就用蠻力,反正就是去尋找對方最為薄弱的地方切入,這叫避實就虛。

現在卻不同了,更多的時候他要擔負起保護幾個女人的責任,這就讓張小軍不得不直麵自己的對手,這也就沒有了太多投機取巧的機會,全靠實力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繼續練功,好好練功,這已經是張小軍不能回避的問題了……。

張小軍打坐一會,練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不過很遺憾,一點變化都沒有,他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大的突破,就現在這個樣子,想要輕鬆的收拾蕭宇泰隻怕還是很難的。

但麵對自身的這種狀況,張小軍也沒有絲毫的辦法,當年師傅也曾經說過,無相聖功變化莫測,其中不乏機緣巧合的修煉提升方式,在他們十多代傳人中,還沒有誰能練到大圓滿,據師傅說,他們這一門啊,最厲害的是清朝乾隆年間的六代傳人封天雲,但他也不過剛剛練到小圓滿的境界。

而師傅說自己從來都沒有摸進過‘圓滿’境地,至於張小軍吧,和無相聖功的大小圓滿之境還差得很遠,後麵怎麼樣,那就是能聽天由命了,看著就的機緣巧合了。

這個夜晚,張小軍東想西想的,很晚才沉沉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