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真的就要這樣被柳漫風,韓宇等人替代,難道自己真的老了,真的要退出廣漢市這龍頭老大的地位?
秦三爺心不甘,情不願!
但眼前的事情又無能為力,打,自己實力暫時不夠,項目,自己也丟掉了,敗了,徹徹底底的失敗了,他隻能忍氣吞聲的咽下這枚苦果,再也沒有能力扭轉這個局麵。
秦三爺有點哆嗦的用火柴點燃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張子豐說:“流年不利啊,我們再一次失敗了,很多年都沒有嚐試這樣的感覺了,好苦。”
“是,這次是沒有辦法了,人算不如天算,柳漫風的運氣很好。”
“你真的以為這都是運氣,我看未必啊。”
“三爺也不必氣餒,來日方長。”
“我們沒有時間等,老張,你要知道,現在多少人在看著我們,在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隻能退出廣漢市這個舞台了。”
張子豐也深刻的知道這個道理,他有點黯然的說:“我們必須狠狠的挫敗一次他們,隻有那樣,才能讓廣漢市的大哥們繼續對我們保持畏懼之心。”
“談何容易,無義一時半會起不來,我們有心無力啊。”
“要不我們試試那麵的援助?”
秦三爺眼光一閃,有一縷火苗開始跳動起來了,是啊,自己還有一個機會,隻是這個機會不好把握啊,一旦動用,利弊各半。
所以,秦三爺猶豫起來了……
秦三爺心中的那個機會並不在廣漢市,而在相隔一百公裏的省城,在這座安林省第一大城市裏,自然也是藏龍臥虎,能人輩出,其間,在省城郊區山巒疊起處,有一座很大的院子,院子裏那一幢私人別墅象一位氣度雍容的貴婦,麵向省城,背靠大山,風情無限,坦然接受著世人的頂禮膜拜。
別墅建築主體成一個l型,隻是在交角處突出一塊較大的部分,也就是建築的中心。l型包圍的空地就是別墅的花園,距離別墅5到7米種植了一圈一人高的小樹,不用說,樹裏麵一定是鐵絲護欄。
這裏青山疊翠、湖光瀲灩,景致不是一般的美。
別墅的門裏,是一間近百平米的裝修考究的客廳,而在客廳的一張大桌旁邊一個人正在寫作:“為我獨大”四個字。
“獨”字的最後一點老是寫不好。
狼毫毛筆即將落筆的那一刻,段鴻飛又猶豫了,他緊抿著剛毅的厚嘴唇,再次執筆抬腕,但片刻之後,他又歎口氣,放下了狼毫毛筆。
“師兄,怎麼了,往下寫呀!”在他的對麵,正站著兩個和他歲數相仿,大概60左右的老人。
這兩個老人一個清爍沉穩,相貌優雅。一個粗獷雄壯,霸氣英武。
其中的一個老頭見段鴻飛不寫,情不自禁的就問了一句。
說實話,他們兩人已經看段鴻飛寫了好長的時間了,這張“為我獨大”四字橫幅剛才寫了好幾張,但最後都沒有寫成,而且問題都出在這個“獨”字。一張橫幅裏出現的“獨”字,這給結字和章法帶來不小的困難,書法藝術講究的是字與字之間互不衝犯,這個道理段鴻飛自然懂得的,他麵前的兩個師弟也同樣熟諳。
遺憾的是,段鴻飛還是寫不好這個“獨”字,最後一點他實在不知該怎樣落筆。
“師兄,這個字很難吧!”見段鴻飛執筆立在紅木桌案前愣神,大師弟蕭宇泰雙手扶著桌案近前一步。
二師弟王不歸搖搖頭,製止著師哥蕭宇泰的打擾。
雖然他們三人是同門師兄弟,但這些年了,大師兄段鴻飛卻一直都是兩個師弟敬佩臣服的偶像。
兩個師弟對段飛鴻的敬仰並不是段鴻飛武功有多高的問題,實事求是的講,20年前,段鴻飛的功夫要比他兩個師弟高出一截,但現在,兩個師弟的功夫早都超越了段鴻飛,據說他們兩人都已經跨入了宗師橫列,而段鴻飛還在大師級別上徘徊。
這絕不是段鴻飛悟性不夠,或者懶惰修煉。
而是這幾十年裏,作為雄霸安林省的第一大梟段鴻飛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的問題要考慮,有太多的錢要賺,這些千千萬萬的俗事占據了他太多的精力,讓他根本沒有時間一門心思的專研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