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王海成才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也無法確定美亞公司這個保安隊長功夫的深淺?”
魯英鵬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我無法確定。”
王海成仰起頭,看著頂棚上的雕梁畫柱,若有所思的說:“那麼,上次劉玉梅派去的兩撥人會不會都和這個保安隊長有關係呢?”
“這……有點難說啊。”
王海成緩緩的吐出了一口長氣,說:“查查這個年輕人的底細,必要的時候,可以試探一下。”
“好,我知道了,另外……”
“說!”
魯英鵬一咬牙說:“劉玉梅的事情怎麼辦?”
王海成沉吟片刻:“還是要幫她一把,她當年是為了救我才遇難的,我不能不管啊,她想要美亞公司,我們就要幫她弄過來,就這麼簡單。”
“老爺子,隻是這個劉玉梅也太麻煩了,這些年我們幫她不少了。”
王海成臉色一變,鼻中哼了一聲:“受人點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答應過她,一定要照顧她。再說了,美亞公司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公司,那個女娃娃老板,聽說也不是本地人,以我海運集團的勢力,拿下它應該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情,舉手之勞而已。”
但魯英鵬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小聲說:“萬一那個保安隊長是高手怎麼辦?”
“嗬嗬,就算是高手又能高到什麼地步?英鵬你這次不過是大意了,這事就這樣吧,先了解和試探一下這個年輕人,看看他到底幾斤幾兩。”
王海成說完,揮了揮手。
魯英鵬很恭敬的點點頭,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
張小軍和羅美亞,蕭總助因為今天來的突然,沒有預定,所以三人隻能在大廳靠窗的地方湊合著坐下來。
今天的事情對羅美亞和蕭華婉來說,是很蹊蹺的,她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魯英鵬氣勢洶洶的來了,最後又莫名其妙的同意他們離開,在她們聽到的很多關於魯英鵬的傳言中,這個海運集團的第一打手,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可是事實上魯英鵬放過了她們,兩個美女一直都心有餘悸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張小軍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趁著這兩個美女想問題,他直接呼啦啦的點了一堆菜,最後才假裝客氣的問:“你們兩位領導看看還需要什麼?”
“天,你點了這麼多?”蕭華婉有點驚訝的說。
“這很多嗎?”張小軍眨眨眼睛,很無辜的樣子。
兩個美女相顧搖頭:“你丫的就裝吧,算了,那就這些吧。”
張小軍像似得了很大的便宜般,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會,酒菜上來,羅美亞陪著張小軍喝了幾杯,蕭華婉要開車,就不敢動酒,三個人邊吃邊聊,倒也其樂融融,特別是張小軍啊,吃的興起,一張嘴咧開,話比屎多,逗得兩個美女嘻嘻直笑。
這三人在經曆過幾次凶險危難後,彼此都有了一種親近感,連張小軍都覺得自己的生活和過去這段時間不一樣了,女人或許是生活中最好的調節劑。
在聊天中,張小軍慢慢的對這兩個美女有了更多的理解,她們都不是廣漢市人,她們兩人是大學同學,羅美亞從京城來,蕭華婉從東北來,兩人可謂是背井離鄉,孤苦伶仃。
至於她們為什麼到這個並不富裕的廣漢市來?她們的家裏還有沒有親人,這兩個丫頭沒有細說,不過從她們的那種黯然傷神的表情中,張小軍也能預感到她們心裏的苦楚。
“你們好奇怪,跑到了這個地方來了。”張小軍有點感慨的說。
“我們當初也沒有想到最後落到了這裏,那麼你呢?你是哪裏人?你過去做什麼?”
羅美亞的問話一下把張小軍帶到了一個深遂的回憶中,他的臉上也多了一份落寞和感傷,好一會才說:“同是天涯淪落啊,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故土,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我似乎就在四處流浪。”
“啊……”
“你……”
羅美亞和蕭華婉都一下睜大了眼睛,過去,她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認為有自己有很多很多的孤獨和淒苦,但和一個沒有親人,沒有故土的人來比,她們覺得再也沒有什麼淒慘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