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軍說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虛的,但聽在蕭總助的耳朵裏還是感激不盡,早上自己還為難過人家,現在人家以德報怨,舍身相救,自己好慚愧啊。
蕭總助的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那個刀疤臉就不答應了,他冷哼一聲:“靠,誰的褲子沒拉好,還把你給露出來了,再多說,不要怪老子心狠手黑。”
說完話,又一把抓住了蕭總助的胳膊,把她往懷裏拽。
張小軍一下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呼’的抽出了警棍,對著這刀疤臉摁動了電門,這一招他是很熟練的,隻是一下,打的那個刀疤臉跳起老高,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疼得滿地翻滾。
這夥混混先是一愣,艸,這還得了,一夥人發聲喊:“打,打死這一對狗男女。”
十多個人啊,聲音一起喊出,威勢凶猛,震耳欲聾,很多混混的手裏早就攥著磚塊的,手一揚,但見的漫天的磚塊飛了過來,遮天蔽日,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張小軍和蕭總助看著漫天飛舞而來的磚頭,早就驚的臉色變青,眼看著幾塊磚頭就要拍到蕭總助的頭上,張小軍一扭身,背對著磚塊,抱住了蕭總助,把她完全的護在自己的懷裏,後背上就聽的‘劈裏哐啷’一通的磚頭擊打聲。
蕭總助的頭埋在張小軍的懷裏,也一樣能感受到張小軍後背上一下下被磚塊擊中的震動,蕭總助眼中流下了感激的淚水,她可以預見到張小軍一會將是何種的慘狀。
可是,接下來院子裏安靜了下來,因為磚塊停歇之後,張小軍鬆開了手,慢慢的轉過身來,他的眸子裏神芒迸射,他握著警棍,傲然獨立,掃視眾人,似乎此刻隻有他一人立在蒼涼荒漠的原野上,那樣的冷澀,那樣的冷峻。
‘哐’的又是一聲,一個混混還是遲遲疑疑的扔出了最後一塊磚頭,這塊磚頭打在了張小軍的肚子上,但張小軍大喝一聲,磚頭四分五裂,碎末紛飛,張小軍晃都沒有晃一下,他眼中充滿了殺氣。
這殺氣是那種凝結成冰的龐大氣勢,遮天蔽日,浩浩蕩蕩的衝向那十多個目瞪口呆的混混。
天空也忽明忽暗,似乎周圍空間全部被這股氣勢給波及到了。
所有人都親眼看到,好多塊磚頭重重的擊打在了張小軍的身上,但他依然屹立不倒,這樣的功夫誰能匹敵?沒有,真的沒有,至少這十多個混混之中絕對沒有。
“還有磚頭嗎?誰還有?打啊,打完了老子好還手!”張小軍大吼一聲。
接著,他跨出一步,眼光中隱然勃發出了一種瘋狂殺意,這樣的高手,根本都不是一般街上混混可以對抗的,於是,有人開始一步步後退,接著有人調轉頭往外走,在接著,有人開始跑,然後,突然之間,這夥混混全部轟然轉身,瘋狂逃竄了。
張小軍在後麵又是大喝一聲:“留下命來!”
這一聲呼喊,震得院子裏所有人心跳加快,呼吸難續,有人實在扛不住這樣的殺意,直接坐在了地上。
轉眼之間,一個混混都找不到了,這夥人,曆來都是欺軟怕硬的。
蕭總助帶著萬分敬仰和崇拜的眼神看著張小軍,她一下發覺,張小軍變得高大,偉岸起來,像山一樣,聳立在她的眼前。
她一步步走到了張小軍的身邊,仰視著他:“謝謝你,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連磚頭都傷不了你。”
張小軍轉過頭,看了看蕭總助,眼中一下露出了可憐兮兮的,難以忍受的痛楚表情:“蕭總助,我,我實在扛不住了,麻煩你把我背上和肚子上的鋼板取下來。”
說話中,他一撩襯衣,蕭總助果然看到了他後背和肚子前後綁著四五個小車牌照,其中的一個牌照,好像還是自己車上的,蕭總助眼一花,暈倒在了張小軍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