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李玄霸……你……”
周圍百姓麵上的神色若是懼怕,這道然的神色就是駭然了,身子哆嗦,話也說的哆嗦,眼神飄忽不定,看樣子是想跑路。
沒等李玄霸發話,這道然身子一擰,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轉身就跑,眨眼功夫跑出去三丈外,身手矯健的很,一點也不像百歲老人。
這道然一邊跑,一邊留著話。
“李玄霸,今日你法力未恢複完全,我也不欺負你,等你法力完全恢複,咱們再一較高低。”
見此情況,李玄霸隻是冷笑,白安和血無淚也抱著肩膀不去追趕,麵上露出看好戲的模樣。
又過了十息時間。
“啊!”
一聲高亢而淒厲的慘叫傳來,嚇的周圍愚民身子一抖,忙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在那裏,剛才跑出去的道然回來了,不過是被人拽著腿拖回來的。
他下巴上的玉白胡須沒了,長壽眉也沒了,現在的腦袋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光亮都很,就是雞蛋上麵染了些紅葡萄酒。
“你們怎麼可以打大師?大師可是位有道高僧。”
“快放開你們的髒手,向大師賠罪,否則大師必下佛法將你等打入阿鼻地獄。”
“你們竟然拔了大師的胡子和眉毛,你們這群凶殘的人,枉為大唐官兵。”
……
眼見這道然被藍智勇等人“暴揍”了一頓,那些愚民可是群情激奮,顯然依舊認為這道然還是那真的大師,剛才的一切都是讓著李玄霸的。
對於這些依舊盲目的愚民,藍智勇等人隻是橫眉冷目的瞪了兩眼,隨後拿著刀鞘將他們趕到大路兩邊,拖著那道然走到李玄霸身前。
“殿下,道然帶回,這是從他身上翻找出來的東西。”藍智勇拱了拱手,遞給李玄霸幾樣東西。
“嗬嗬!硼砂,薑黃粉,這是魚骨?烤的挺脆啊!”
翻著道然身上翻出來的東西,李玄霸失笑搖頭,這些把戲古時候就有,而且還一直用到新世紀,他們的傳承還挺久遠。
“殿下,這是道然的度牒,上麵印刻的是‘大莊嚴寺’”
藍智勇遞給李玄霸一個和尚出家證明的度牒,彙報道:“據我們這幾日的調查,這道然以前是大莊嚴寺的和尚,但他因犯了戒律,已於月前被大莊嚴寺將度牒收回,趕出了寺廟。”
“嗬嗬!還是出身名門的和尚,大莊嚴寺,哼!”
看著手中偽造出來的度牒,李玄霸冷笑了一聲。
對於“和尚”二字,他沒有任何的反感。
他尊重隱居深山,躲避凡塵俗世的苦修和尚。
卻不待見出身名門的“著名和尚”。
“啪!”
一潑冷水澆在臉上,被打昏過去的道然晃了晃頭,醒了過來。
“你、你……”瞧著冷笑的李玄霸,道然麵露畏懼之色,連滾帶爬的退到三丈外,卻不敢再跑,因為藍智勇等人身上的橫刀已經出鞘,雙眼也死死滴盯著他。
瞧著道然再沒有了前輩高人的模樣,李玄霸冷笑了一下漠然道:“你這大師不是有百年法力麼?別讓著本王了,現在就來比試吧!上油鍋!”
“喏!”
一聲令下,油鍋架起,柴火放下,大火也快速的燃燒了起來。
“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