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宮廷樂舞,吃著美味,喝著美酒,怎一爽字了得。
“嗝……爽!”
一個大大的酒隔,瞬間破壞了歌舞歡騰的氣氛,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李玄霸那個方位。
待得發現這個家夥滿嘴是油,正擦著頷下酒痕,才看到他麵前的盤子已經大部分空了下來,齊齊抖了抖臉頰,滿頭的黑線都要溢出來了。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李玄霸仰頭幹掉酒葫蘆中的烈火酒,來回掃視了一圈,嘴角一彎,壞笑道:“都看著本王做什麼,秀色雖可餐,填飽肚子才是關鍵,又或者你們這些當家作主的,想對這些歌姬有什麼不良的想法嗎?”
“哎呦!”
“嘶!”
“疼!疼!”
李玄霸的話音還未落地,場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呼痛之聲。
除了李玄霸自己,就連李淵和李世民也被旁人的小手掐了一下,就是不知道被誰所掐。
瞧著眾人之中呼痛聲最大的李靖,李玄霸偷瞄了一眼麵帶寒霜的張出塵,心中嘿笑。
“敢笑話我?讓你們也嚐嚐嘴炮的厲害。”
既是除夕大宴會,自是得邀請文武百官的家眷,畢竟她們一個個也是有品級的夫人,明麵上的地位不比自家男人差分豪。
隻不過他們本是很好的夫妻關係,卻被李玄霸一句嘴炮割開了一個口子,畢竟自家男人光顧著盯著麵前的那些舞姬,不理會自己,還是讓這些夫人們十分吃醋的。
“啊哈!舞姬雖然美麗,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哪有我家夫人來的好。”
這首先打破僵局的,就是那不要麵皮的右武衛大將軍盧國公程咬金。
但見他滿臉堆笑,對瞪著他的裴翠雲端起兩杯三勒漿,“夫人,這些年來,我總是在外奔勞,咱家的裏裏外外都靠你一人支撐,真的是辛苦你了,這杯水酒是為夫謝你的,敬意全在酒中。”
前麵的話,程咬金本是有些恭維的意思。
但說著說著,他卻忽然真情流露,虎目含淚。
將那三勒漿遞到裴翠雲手中,自己一口幹掉杯中之酒,對裴慶雲抱拳拱手,真情實意的謝了起來。
“知節,你……”被程咬金當眾感謝,就算是女漢子性格的裴翠雲也有些羞澀。
但在程咬金的真情眼神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舉起杯中酒,一口喝掉,生氣之意卻悄然消失。
有程咬金打頭,李靖也反應了過來,對張出塵一舉酒杯,柔情道:“夫人,為夫……”
尉遲敬德:“夫人,為夫……”
長孫無忌:“夫人,為夫……”
婉轉悠揚的曲子緩緩停止,舞姬們齊齊拜了一禮,緩緩退了下去。
大殿之中的明亮燭光之下,隻有各位老爺們兒對身邊夫人讚美敬酒之詞。
李玄霸無語的看著滿臉痞色的程咬金,現在誰說程咬金傻,他定要打他個滿臉桃花開。
這老魔頭明顯是大智若愚,經常將自己真實的一麵反映出來,不但讓上麵的帝王放心,連同僚也對他無有戒心,真的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不過在老魔頭對大唐的心明顯也十分的忠誠啊,不然也不可能活到麟德二年,享年七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