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此情況,李世民暗暗搖頭,什麼不畏生死果然都是騙人的,逍遙這一殺,可不就殺的人人害怕了麼?
對此,李玄霸隻是聳了聳肩,淡然道:“我就是一個大唐的王爺,可比不上那兩位一國之君,所以,你們最好分清楚我們三人的身份,不然的話,不知道你們和我誰才是那謀逆之臣。”
靜,靜得可怕。
李玄霸此言一出,大殿之內比剛才更加安靜,因為誰也不想被這位即將被罷黜的唐王殿下拖下水,做那倒黴之人。
“逍遙”
眼見李玄霸絕口不提證據的事情,李世民不得不開口,待李玄霸轉過頭來,問道:“你所掌握的那些證據呢?”
“燒了”李玄霸輕輕吐出兩個字,雙眼漠然的看向東邊,似乎看到了那緊挨在一起的兩座新墳。
“燒了?”李世民雙目一瞪,愕然的看著自己的三弟,燒了是什麼情況?
“燒了!”參奏李玄霸的群臣卻雙目亮起,摩拳擦掌,好像要再次攻擊李玄霸似的。
“你和朕來”
李世民掃了一眼要再次開口的群臣,長身而起,走下龍椅,拉起李玄霸的手,往正殿之後的小廳走去。
才入廳中,李世民皺著眉頭看著李玄霸,“說,怎麼回事?段誌玄不是說你有證據的麼?”
“原本是有,不過我燒了。”
“什麼?你……”
瞧著李玄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李世民怒火中燒,一把抓住李玄霸的脖領衣襟,低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沒有了證據,你連屠那五家的行為豈不是擺明了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嗎?”
“無事無事。”
瞧李世民因擔憂而皺起的眉頭,李玄霸淡定的擺了擺手,拍了拍李世民攥住自己衣領子的手,將他按在上首椅子之上,淡笑道:“放心吧!那五家隻是商人的身份,沒有任何官職在身,按照《大唐律》,我這唐王殺了他們,頂天是因罪而罷免兵權,不會有其他的事?”
“屁話!”
見李玄霸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李世民忍不住爆了粗口,“狼王軍就是你震懾他人的底牌,沒了狼王軍,你和其他王爺有什麼區別了?”
“嘿!”
李玄霸挑了挑眉毛,大拇指一指自己,“逍遙有兵沒兵又能如何?再說了,我不是還有唐王衛呢麼?沒了狼王軍,回去我就把唐王衛換一批年輕力壯的,再訓練一次,就是兩倍數量的狼王軍了。”
以唐王令免了鄭家父子之罪,李玄霸不後悔。
燒了那一紙染血的證據,李玄霸一點都不後悔。
連屠五家,李玄霸依舊不後悔。
他為的就是在消滅了那三股水賊之後,把這最後一點能掛著鄭家父子十大糧商中五家一起滅了連同那證據一起滅了。
若是違了自己的初心,放任這五家通寇之人繼續活著,暴露鄭家父子所做之事,那自己的心才不會順暢。
沒了兵權又如何?
他李玄霸何時靠兵權活著了?
李玄霸說的大氣,李世民卻毫不理會,瞪著擺出無所謂姿態的李玄霸,“說吧,為何燒了那證據?”沒有理由,李世民可不相信李玄霸會如此做,隻是不知道他為何要維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