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睿思的一番話說的鄭誌安眉開眼笑,大感欣慰。
等阿耶歡喜完,鄭睿思把手上拎著的包裹打開,裏麵的東西在夕陽照射下發出銀黃二色的光芒,卻是一包裹的銀子和銅錢。
似乎是習慣了鄭睿思經常拿回來一些銀錢,鄭誌安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而是眉頭皺著問道:“這又是你賺的錢?”
鄭睿思麵色平靜,十分自然的說道:“是的,兒出了軍營之後,先去那杜隆那取回來了上個月的盈利。”
自己的大兒麵容平靜,鄭誌安倒是有些犯嘀咕,“那杜隆到底是誰?他做生意的手段如此高麼?月月都有盈利?”
鄭睿思眼中的目光閃了閃,對鄭誌安拱了拱手,渾若無事道:“阿耶何必管這些瑣事,我說過,家裏的錢我來賺,您安安心心當您的將軍,等您官至上柱國,我阿娘封了夫人,我看家裏麵的那些人誰敢瞧不起您?誰敢不讓我阿娘入族譜、進祖墳!”
這鄭睿思前麵說的話還算比較平靜,但是越往後說臉上的憤懣之色越多,看他的樣子,他對鄭家其他人的不滿是很深的。
“哎……”
瞧著大兒臉上的憤懣之色,鄭誌安長歎了一聲,拍了拍鄭睿思的肩膀,“好啦好啦!阿耶不問了,阿耶去做飯,咱們吃晚飯。”
鄭睿思一按鄭誌安,臉上強裝笑顏,“阿耶您繼續看兵書吧!兒去做飯,兒特意買了您愛吃的豬耳朵。”
“好、好,你去吧!”
瞅著兒子出去的背影,鄭誌安仿若看見了他臉上依舊有著的恨意,再次長歎一聲,滿臉落地之色的盯著手中的兵書。
隻是看他眼神迷離,兵書也不翻動,恐怕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手中的兵書之上。
瞧著鄭誌安的樣子,李玄霸若有所思,悄然離開之際,瞅了一眼鄭家廚房的位置,翻身而出,尋找那段誌玄去了。
“段公,那鄭誌安可有兒子?”
“有,他的兒子叫鄭睿思,潼關水軍中的一名水兵”
才回了一句,段誌玄眉頭緊皺,忍怒的看著李玄霸,“殿下不會是懷疑那鄭睿思與水賊勾結了吧!他前段時間可是一共斬殺了八名水賊,若是再立新功,不用及冠便可做那從九品下的偏將軍了。”
李玄霸淡笑著擺擺手,輕聲道:“莫急莫急,本王隻是問一問罷了,那鄭誌安在鄭家地位如何?”
“其雖有大才,但他是三房的庶子,鄭家不會給他出大力,如若不然,恐怕以他的才能早就當上這潼關城的偏將了,甚至於我這兼任的守將之位也未可知。”瞧著李玄霸雖是淡笑,卻銳利的眼神,段誌玄暗歎了一聲,解釋了下鄭誌安在鄭家的身份,還替他美言了下。
“他兒子做生意的事情,你就沒有調查一下?”
“殿下!以我大唐現在的俸祿,可養活不了一名可以騎馬打仗的將軍外加一個水兵,誰家還不得做點營生來糊口,要是這也去調查的話,豈不是寒了屬下的心!”
李玄霸這一問,段誌玄很快就回答了,隻是這話語有點沉,可以輕易的聽出其內中所壓抑的怒火。
“好了,好了,本王就不問了,夜深了,段都督早些休息吧!”
瞧著段誌玄這種模樣,李玄霸心知不可再問下去,輕描淡寫的將此事按下,轉身往外走去,隻是他眼中的閃亮光芒,卻是段誌玄所沒有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