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李玄霸直奔都督府,這一次,他不再暗中探訪,而是光明正大的來訪。
白天的都督府,門前是一條筆直大道,右側立著一個牛皮大鼓,台階之下左右兩側是一對威武的獅子,門前還有四名麵色嚴肅的守衛兵士。
“來人止步!此乃華州都督府,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被衛兵一雙紅纓槍攔住,李玄霸渾不在意,從袖子裏麵拿出準備好的拜帖,遞了過去,“這位衛士請了,我是從長安來潼關遊曆的國子監國學子,這是我的拜帖,還請將軍送進去,段都督一看便知。”
“原來是國子監學子,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聞聽李玄霸是國子監學子,這兩個衛兵神色馬上放鬆了下來,其中一位接過李玄霸的拜帖,步履匆匆的往都督府內走去,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神色惶恐的對了李玄霸抱了抱拳,“剛才怠慢了竇公子,還請竇公子恕罪,公子請進,都督在正廳等您。”
“衛士言重了,請帶路!”
隨著衛士進入都督府,李玄霸左右看了下昨夜沒有看過的景色,這都督府內數目不多,練功場倒是夠多,除了練身體的石鎖,最多的就是練功場上的兵器,以及練功場上的兵士了。
見此情況,李玄霸滿意的點點頭,這段誌玄倒也可以,身為國公卻沒有享樂,反而把自家的都督府當成了兵士的練兵場,倒是不愧二哥給他的封賞。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竇賢弟?”
李玄霸正左顧右盼,耳邊傳來傳段誌玄的聲音,定睛一看,段誌玄正站在正廳前麵,臉上掛著淡笑,正對自己抱拳行禮。
“段賢兄請了,在下竇遙,竇遙本應昨日就來拜訪段賢兄的,但有瑣事纏身,遂隻得今日才來拜訪,還望段賢兄原諒則個。”
“哪裏哪裏,竇賢弟言重了,快請上坐。”
“客氣、客氣”
“來人,上茶!”
李玄霸和段誌玄像是初次見麵一樣,來回打著虛假的招呼,而且給的身份還是李玄霸他自己設定的身份。
假模假樣的談話過後,段誌玄揮了揮手,將周圍的侍衛、仆役清空,這才對李玄霸拱了拱手,輕聲道:“殿下,人多嘴雜,我就一直稱呼您為竇賢弟了。”
李玄霸擺了擺手,低聲道:“就該如此,不必理會這些小事,我那些弟兄可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下麵之人都以為是陛下要加強潼關防務派來的精兵,沒起疑心。”
“如此就好。”
李玄霸點點頭,心思一轉,想到了城門那守門的段誌感,淡笑著問道:“我今天去城門處作畫,有幸再次在城門處遇到了昨日的守門將軍,他叫段誌感,不知和段賢兄是?”
“那是段某同母弟,可是他得罪了竇賢弟?若是如此,段某代誌感向賢弟道歉。”一聽李玄霸提到自己的二弟,段誌玄心中咯噔了一聲,什麼話都沒問就先道起歉來。
就弟弟那脾氣,可別惹怒了這位殿下啊!
聽到段誌玄道歉的話,李玄霸擺了擺手,失笑道:“段賢兄言重了,我和段將軍交談甚歡,還把所做之畫送給了他,可沒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