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就是藍田縣的縣衙麼?屈屈一個縣衙小吏也敢和我們比身份?”
“藍田縣的縣衙小吏?”
聞聽青袍儒生無知的話語,掌櫃的嘴角一條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你們怕是不知道,我大唐唐王殿下的封地就在那藍田縣,他的逍遙王府就是在原來藍田縣縣衙的位置,而剛才出去的那位就是我大唐唐王殿下。”
這“經綸紙行”的王掌櫃根本就不怕這幾位紈絝公主砸了他的店鋪,最大的底氣來源就是李玄霸。
唐王殿下搶了三萬石的糧食卻將他們當做施粥之物,而他這次親自買近兩千刀的紙張,想必就是為了那一眾儒生都十分不屑的逍遙書院一種學童而買的吧!
這樣一位重平民輕世家的王爺要是知道他定下的紙張被人砸了,不能運到逍遙書院的話,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啊!
“唐王?李玄霸?”
聽到王掌櫃口裏的稱呼,那青袍儒生眼睛瞬間瞪的溜圓,愕然道:“他怎麼可能有錢買紙張呢?他不是沒錢到都得去西市搶糧了麼?難道他那逍遙王府的錢沒……”
“宏圖,禁聲!”沒等那叫宏圖的青袍儒生繼續說話,那藍袍儒生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青袍儒生的話被人硬生生的打斷,卻不見剛才的傲氣,悻悻的瞅了眼藍袍儒生,閉口不言。
“走!”藍袍儒生冷冷的看了眼王掌櫃,轉頭就走,不再提什麼趕他出長安、走不出大唐的話。
見狀,那王掌櫃眉頭緊皺,隨後走進後屋,提筆寫了張紙條,扔進一個小竹管裏,放入衣袖之中。
李玄霸等人回王府之事暫且不提,但說這出了“經綸紙行”的三位儒生。
藍袍儒生擺擺手,讓奴仆分開後,瞪了青袍儒生一眼,“宏圖,咱們從範陽來這長安不過十五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該慎言的麼?”
被藍袍儒生如此嗬斥,青袍儒生不見發怒,反倒四處瞅了瞅,見無人注意這裏,這才對藍袍儒生拱手陪笑道:“一凡表哥勿怪,我剛才也隻是一時情急,而且我也沒有想到那年輕男子竟然就是謹為伯父讓咱們注意的那個李三。”
青袍儒生話音剛落,二人身邊的那位白袍儒生跟著說道:“一凡表哥還請不要怪罪宏圖二哥,所謂不知者無無罪嗎?我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唐王李玄霸竟然會是如此年輕,我看他麵上還有著稚氣,歲數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嘛!”
“慎言!”
藍袍儒生瞪了兩眼二人,隨後眉頭微皺,無奈中帶著恨意說道:“族長派咱們隨爹爹來此,就是為了暗中對付這李三的,他李三上一次蠻不講理的強行出手,害的同和伯父與探才表哥慘死不說,還打亂了族長等人的計劃。”
“如今好不容易趁著李二帶著一眾猛將北伐,這才打點一番後,讓阿爹帶著咱們來了長安,所以我等一定要小心謹慎做事,萬萬不可露出馬腳,以免讓那李二和李三提防咱們。”說到後麵的時候,這盧一凡的聲音壓低了很多,生怕別人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隻是他就沒有想過他自己應該小心謹慎麼?
“一凡表哥放心,我們會小心的,不會再想今天這樣莽撞行.事”
“我們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