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嬸坐在一邊,癟癟嘴嫉妒的接過話:“我說碧草啊,你家賺了錢可不能忘了我們啊,好歹我們也是一個村的,有什麼好事也帶上我們。”
這王大嬸的大媳婦王柳氏之前也是去了繡房的,可惜沒有選上,所以一直對柳碧草記恨在心。並不覺著是自家兒媳手藝不精,而是柳碧草故意的。
“就是,碧草,我家和你家還是鄰裏呢。”秀玲見王大嬸開了口,也開口,看向柳碧草的眼神也是充滿著不滿。
這還得從當時選繡娘時說起。因著兩家挨得近,秀玲早早的就知道了消息,去找柳碧草讓她給自己留一個名額。
柳碧草第一時間就拒絕了,為了公平起見,讓她在選繡娘那天去繡房,可惜的是那天秀玲那天就在家並沒有去,還想著憑兩家的關係就算不去也能成。
結果顯而易見的,她的打算落空了,自此見著柳碧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柳碧草聽了兩人的話,隻是覺得有些好笑,再見有些人露出讚同的神色,更是無奈。
二福娘不怕得罪人,再說自家兒媳婦還在繡房做活,沈家就是東家。
“有些人自己技藝不精,還怪人碧草,我
自己不刨食怪天上不掉錢嗎?”
看了眼兩人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像我家兒媳婦,順達媳婦還有周嫂子哪個不是靠自己努力吃飯,你們說是不是?”
有幾個家裏人在繡房幹活的都附和說是,可見人柳碧草不是不幫這鄉裏鄉親的,是你自己的原因,能怪誰呢?
陳家嬸子還是要那一張老臉的,當即虎著臉把秀玲給叫走了。
王大嬸臉色也有不好看,訕訕的也跟著自己的當家人又下地去了。
熱鬧也看完了,還是把自家一畝三分地給管好,畢竟一家人來年的吃喝都在上麵,當即也扛鋤頭的扛鋤頭,挑水桶的挑水桶下地去了。
“哼,這些人真是。”沈瑾信等人走了才露出憤怒。
“管別人說什麼,隻要咱們自家人的日子過得好,隨他們說去我們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柳碧草快速的收拾好碗筷,順便接著沈瑾信的話。
沈父點點頭:“你大嫂說得對,走吧再晚,天黑了。”
等著父子幾人走了,柳碧草也提著籃子準備去繡房那邊看看,要是進度可以的話,也給繡娘們放放假。
剛起身就看見麵前站著兩個小孩子,臉上髒兮兮的,仔細一看才認出這是自己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柳大寶和柳二寶。
見他們兩個一直盯著手上籃子的看,知道他們兩是餓了。
聽沈瑾信說,這兩個孩子自從上次醒過來之後知道親娘丟下他們不要他們了,傷心的哭了好一場。後來柳二磊每次下地就帶著他們,倒是比有親娘在的時候懂事了些。
看著不知道多久沒有洗幹淨的那張臉,柳碧草暗自歎了口氣,不管再怎麼樣恨王氏,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帶著二人去了溪邊把臉和手洗幹淨了,這才從籃子裏拿出沒吃完的兩張餅,一人一張。
兩人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眨眼功夫,就吃完了,還不忘舔舔手。
“謝謝。”柳大寶拉著柳二寶,知道自己和弟弟的命是她救的,有些忸怩,“我和弟弟的命是你救的。”
說完,拉著還想吃餅的柳二寶飛快的走了。看著跑遠的背影,想起以前在柳家驕縱無禮的柳大寶,一言一行似乎都是受著王氏的影響,王氏一走,看來還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