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便是剛才考柳博安之人,三十來歲的年級,長得文質彬彬的,二師兄要比大師兄小一些,長得也是一副儒雅的樣子,兩人看起來不是難相處的人,再有就是藥房的兩個抓藥的藥童,柳博安一一見過之後才是最主要的拜師。
“從今天之後,你就是我王賀詳的第三個徒弟,要和你兩位師兄恭敬相處,可知道?”王大夫突然嚴肅起來,囑咐柳博安,“學醫是嚴謹的事情,為師希望你做到謹之、嚴之、慎之。”
“是,徒兒謹遵師父教誨,定會謹之、嚴之、慎之。”見王大夫不在之前的隨和,而是嚴厲,也是認真起來,“待兩位師兄也會尊敬。”
因是剛來藥房,柳博安開始不會跟著王大夫學習,王大夫讓他先和兩位師兄學習一些基本認識藥理和背誦醫書,這些東西都學習差不多了之後才是跟著自己學習把脈等等,當然,這自然都是後話。
沈瑾謙見柳博安拜師結束後,又和王大夫說了會話,王大夫也同意柳博安五天回一次家,在家可以呆上兩天。也囑咐了他幾句,隨後離開了藥房,回家去了。
離開街,走出鎮子的沈瑾謙想起什麼又返回鎮子上,耽擱不少時間才回到大河村。
家裏柳碧草一直擔心著柳博安的事情,擔心拜師是否順利,柳碧草了解王大夫,看起來隨和的一個人,但是一到關於醫術上的事情是一個嚴厲認真的人,見到沈瑾謙回來之後連忙詢問情況。
“怎麼樣?王大夫可是有說了什麼?可是收了博安為徒?”
“放心,很順利,王大夫已經收了博安為徒,還說了,以後博安可以五天回來一次。”沈瑾謙見媳婦兒難得著急一次,有些好笑,不過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弟弟,一五一十的把在藥房時柳博安的表現說了。
柳碧草聽了這才放下心來,也為柳博安的表現高興。
“媳婦兒,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見柳碧草高興,沈瑾謙趁著機會認錯道歉,柳碧草沒有想到沈瑾謙會對自己認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見柳碧草沒有說話,沈瑾謙有些擔憂和緊張的看著她,畢竟自家媳婦兒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跟自己好好說話了,就算是笑,也和平時不一樣沈瑾謙也為那天晚上大聲吼柳碧草的事情後悔。
柳碧草不確定沈瑾謙的道歉是因為什麼原因,是因為心悅自己還是為了不讓沈父沈母擔心,畢竟當初答應娶自己也是因為不讓沈母擔心。她承認自己是小心眼了,不應該糾結那麼多,能夠讓丈夫對自己道歉已經是很好了,再者沈瑾謙那麼一個冷淡高傲的人,但是柳碧草想要的不是相敬如賓的夫妻,而是同聲自相應,同心自相知。有什麼話兩人之間不用避諱,有什麼事能夠商量,相濡以沫恩愛到到老的夫妻。
“媳婦兒?”柳碧草越是不說話,沈瑾謙心裏越是不安,拿出在鎮子上買的銀簪遞給她,“別生氣了,嗯?媳婦兒。”邊說邊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抱住她。
“你放開我,待會娘和小妹看見了。”柳碧草推了推沈瑾謙的手,大白天的摟摟抱抱要是被看見了臉往哪裏放。
“你答應原諒我,我就放開。”沈瑾謙也是像小孩子一樣耍起賴來,手上的動作是一點也不鬆,一手抱緊她,一手握著她的手,“乖,我下次真的不會了,好不好。”
沈瑾謙故意貼著她的耳朵,讓柳碧草不由自主的臉紅了,努力把頭偏開,“你放開我,我原諒你就是了。”帶著薄繭粗糙溫暖的手讓她突然心安下來。
得到原諒的沈瑾謙心裏鬆了口氣,在柳碧草臉上重重親了口,才放開她。抹掉臉上留下來的口水,臉紅的瞪了他一眼,拿著銀簪轉身走了。
“不對,你身上哪裏來的錢?”轉身走了的柳碧草又返回來。
沈瑾謙咳了兩聲:“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在房間裏拿的,媳婦兒,我可沒有自己藏錢,每一次的錢都是如數交給你了的。”見柳碧草問起來,連忙解釋道,不過也有不好意思,給媳婦兒買東西還從家裏拿錢。
柳碧草有些好笑,他當然知道沈瑾謙身上沒有錢,每一次的錢都是一點不剩的給了自己的,要用錢都是找自己拿的:“慌什麼,我就是逗逗你。”
沈瑾謙無奈的笑了笑,想著,女人果然是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