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從某次不可言說的事後，相十方就開始喜歡叫林既“寶寶”。
他這人，有些壞心眼，叫的時候總是嗓音低沉，語氣溫柔又帶著點兒倦懶，這個過於甜膩的稱呼在他嘴裏親昵又勾人。
林既最沒法招架，他在這方麵臉皮薄得很，定力也差，免不了結巴臉紅，要是相十方再得寸進尺，故意貼著他的耳朵說，他腿也能軟。
總之，拿相十方很沒辦法。
這天早上，林既在陽台上曬衣服，加加躺在沙發和姑奶奶玩。相十方穿著西褲白襯衫走過去，“寶寶，上次你送我的領帶在哪兒？”
林既猝不及防酥麻了一下，臉微燙，他低頭不答。
“寶寶？”相十方的尾音輕揚，像小勾子。
加加暫時不懂大人之間的情趣，說：“爸爸，你不要把我爸叫成小孩子，他是大人！”
“你懂什麼？”相十方給他一記“小屁孩”眼刀。
加加撅起嘴哼了聲，“反正我爸肯定生氣了。”
相十方走到林既身後，像磁鐵一樣黏上去，聲音低柔：“寶寶，你不理我，真的生氣了？”
“沒有。”林既小聲說，“但是在孩子麵前，不要油嘴滑舌，你答應過我的。”
相十方笑著親了他耳朵一口，“眼裏隻看到你了。”
“領帶在第二層櫃子裏，等會兒我給你找。”林既說。
“寶寶，我每次這麼叫你，你都不應我，是不是真的不喜歡？”相十方摟著林既的腰不走。
“……不是。”林既耳朵尖也在紅，“你明知道我……我臉皮薄。”
“那你想讓我怎麼叫你，你才能好好應我？”
林既想了想，心跳驟然加快，他回頭貼著相十方的耳朵，悄悄說句。
相十方眼中劃過一絲訝然，接著笑意擴大，他將下巴壓在林既的肩上，仍是那低沉又溫柔的聲音：
“老公。”
林既的心髒仿佛被撞擊了一下，差點沒站穩，他回頭看著相十方，麵色緋紅，目光濕潤，呼吸也有些急促。
激動，高興，又害羞，複雜過頭的情緒。
相十方心軟成一片，低頭親吻了林既的唇。
他的愛人，如此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