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月先是驚訝,而後一臉困惑:“你還暗中監視他?”
“他父親托我看著他點,這點也不難查。”
奚明月摸不清段寒霜是如何想的,及時止住了嘴巴。
——
時間紮眼一瞬到了第二天,早上宋殷在機場等了很久,直到要檢票的時候段寒霜也沒能出現,他看著通訊界麵久久沒有按下去。
她沒有來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坐進飛機,心底僅存的一絲希望也泯滅了,看著逐漸遠去的人和城市,壓在心底的沉重像大山般,讓他喘不過氣。
——
晚上,奚明月在房間看厲靳收拾著東西,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厲靳的東西很少,隻帶了護照和身份證等必須要用的證件,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
他在因帕爾那邊不缺衣服,這邊也沒必要帶走,也是給奚明月一個安心。
他太了解他的小姑娘了。
以至於現在她低垂著眼眸,哪怕看不見眼神,也知道她心情不佳。
厲靳整理好證件,走過去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床頭櫃的鍾表,“不早了,你先睡吧,我跟司執要去機場了,你不用再送了。”
奚明月沒有出聲,閉著眼睛不去看他,暖橘色的燈光下溫和的平鋪在她麵上,泛著柔色,在心底蕩漾開來。
厲靳戀戀不舍的撫摸著她的發絲,眉目間的溫柔快要掐出水來。
“你還有多久走?”女孩聰被子裏探出腦袋,聲音悶悶的。
厲靳看了看表,“還有兩個小時。”
“兩小時你著什麼急啊?”奚明月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去那麼早等著不也無聊嗎?”
“我落地就要開會,提前準備發言稿,不會無聊。”
奚明月蹙了蹙眉:“你這樣的人還需要提前背稿子脫稿演講嗎?”
女孩的行為很不對勁,他眼底掠過一絲微詫,寵溺的問道:“怎麼了?還是很舍不得?”
他可能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回來了,現在女孩撅著小嘴,皺著眉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眼裏的波光快要溢出來。
厲靳替她撫去眼角的淚,俯身親了一口又一口,“乖乖,我很快回來。”
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在麵臨一個月不見麵的時候,還是難舍難分。
奚明月從被子裏伸出手攀在他的肩頭,極具暗示性的盯著他,用目光描摹勾勒他的輪廓。
她眼底瀲灩著波光,咬了咬唇,微微收緊胳膊,抬頭吻了上去。
耳邊是被放大的呼吸聲,灼熱的快要把皮膚燙傷。
彼此的擁抱刺激著感官,激發出內心最真摯的向往。
良久。
奚明月解開了他的扣子,領帶也掉落在地,耳邊是“哢噠”一下機械的聲響,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沸騰熾熱起來。
女孩的意圖終於暴露出來,露出原本狡黠下得逞的目光,活脫脫像隻小狐狸。
厲靳咬了咬後槽牙,克製的呼吸,握住了她作亂的手,嗓音也變得沙啞:“時間不夠了,乖乖,我我先走了。”
奚明月拽著他的領口直接撈回來,反客為主壓過去,“兩個小時還不夠?”
厲靳抿著唇,神情緊繃著,深深的凝著奚明月的眼睛。
空氣凝滯了一秒。
厲靳了解她,奚明月勢在必得,她同樣了解厲靳。
不止他心裏想的。
正值初春,窗外的樹木枝幹上在悄悄冒出枝芽,溫和的春風拂過,是給萬物生機的催發。
春風時而驟烈時而溫緩,院子前的長青樹因風的吹過,輕輕搖擺這枝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又緩緩平息。
奚明月累的睡了過去,厲靳係好領帶抬起來的袖子處還沾染了些許清香,這是她身上的。
“老公……”女孩睡著時還囈語幾句。
厲靳俯身下來在她額頭輕吻一下,“等我回來……”
——
次日清晨,奚明月醒來看到床邊空蕩蕩的,但鼻息間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檀木香,準確的來說,倆人在一起生活的這些天,彼此身上的清香早就混為一體了。
可如今聞著這香,也絲毫沒能減輕她心裏的躁動不安。
能讓她安心的從來都不是熟悉的氣味,是人。
明明隻是一趟出差,她這心裏總覺得不安。
隻希望厲靳能平安回來,處理好宋殷的事情,也好給段寒霜一個交代。
奚明月撥了電話,一個接一個,都是無人接聽。
她心頭莫名湧上一股不安,難道真的出了事?
。您提供大神亓川的厲總想要挾娃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