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
薄允修低垂的帽簷遮住了神情,隻能看見他緊繃成接近直線嘴角,下顎線分明,透著禁欲。
他是逆光而戰,太陽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正好接觸到段寒霜的腳。
影子這樣接近,可心……還能接近嗎?
“你不用辭職了。”薄允修開嗓的聲音帶著沙啞,仿佛極具隱忍克製。
但垂在兩側的手已經微微握成拳頭了。
段寒霜沒立刻回答。
顧野最開始想要大寬敞的辦公室,周圍也不喜吵鬧,現在的氣氛是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寂靜的讓人窒息。
顧野看看段寒霜又看看薄允修,吞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那個……我先出去一會,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東西落在住院部了,我去找找……”
說完,他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像逃似的離開了。
房間又回歸沉寂,段寒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眸微垂,落在身後人的影子上。
一秒,兩秒……
第十秒的時候段寒霜忍受不了了,手插進口袋要離開。
薄允修就站在門口,輕而易舉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習慣了你的糾纏,”段寒霜也沒掙紮,苦笑著扯了扯嘴角:“現在又要說什麼了?”
薄允修緊抿著唇沒有吱聲,沉吟了片刻,艱難的問道:“你就非得……這麼紮人心嗎?”
不紮人心,難道給彼此一次機會?再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它的結局已經寫出來了。
段寒霜抬眸,冷凝著他:“對!我就是這麼愛紮人心!”
她嘴角揚起一抹譏諷,“怎麼?你被紮疼了是嗎?”
薄允修緩慢的抬起帽簷,露出他一雙猩紅的雙眸,擰著眉頭緊擭住她麵上,看著表情就知道很疼,疼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
段寒霜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嗓子裏就像是卡了極難吐出的硬物,疼的她無法出聲。
早就回不去了。
如果當初一開始就沒有分開,現在也不會分開。
可惜沒如果。
段寒霜用舌尖抵了抵臉腮,緊咬著後槽牙,低聲質問:“知道疼為什麼不放手?!”
薄允修對著她冰冷如同要冰封千裏的暗眸,眼裏突然浮上一抹光,嘴角揚起一抹極其淺淡的笑:“因為很愛。”
他的語氣很輕,落在段寒霜心裏像是被天大的巨石砸中。
“你不是愛,是執念。”
“薄允修,我在你身邊你時時刻刻怕我逃走,你不是愛我,是執念,是不甘心當初的結果,所以你耿耿於懷至今。”
段寒霜感受到胳膊上的禁錮送了些,試探性的拿開。
語氣也回歸平靜,“我們好聚好散,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互不相幹。”
“我明天的機票,你也不必跟我回去,我把消息告訴你是因為如果你查你遲早會知道,我也懶得浪費時間。”
“不必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段寒霜再次強調,“我不愛你了,你跟我也早就回不去了,我們都是成年人,別再幼稚。”
她語氣愈發的刻薄狠厲,“不要以為你跟我有過,我就不會有第二個男人。”
聞言,在段寒霜沒注意的時候,男人的臉色黑了一個度,眼底的冷光迸發出滲人的危險。
“現在這裏沒人。”薄允修突然說了一聲。
頓時,一股涼意直襲段寒霜後脖頸,她猛地被拽進辦公室,整個人被薄允修抵在門口——
“疼!”肩胛骨撞到了門框,疼的她眼淚都快要激出來。
“你真以為我不敢是吧?”薄允修徹底露出他的容貌,冷著一張臉低沉沉的出聲:“段寒霜,是不是我最近沉默寡言,讓你誤以為是我好相處是嗎?”
段寒霜心裏鼓氣,薄允修惱火了。
“現在你是要把我關起來,關一輩子嗎?”段寒霜冷笑,眼底一閃而過的是恐慌。
她運氣不怎麼好,已經很久沒有中過獎了,這次她就賭一把,或許幸運女神會降臨到她。
“你最好能關我一輩子,否則,有任何機會我都要逃出去!”
她眼神極具迫力,嗓音也是擲地有聲的果斷:“即使我的身體是你的,心也絕對不可能想著你!”
“你要這副身體,強迫我留在你身邊,你大可以這樣做,我一個女人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不反抗。”
段寒霜迎著他的目光,毫無畏懼。
薄允修突然笑了起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握在她腰側,“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不錯,你的建議倒是可以采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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