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他的臉一看,原本承載著冰冷幽深或是溫柔繾綣,或是寡淡漠然,都不曾像現在這樣楚楚似醉,帶著酒氣。
但神情惹人憐愛,仿佛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他的臉上,緋紅爬滿了他的鼻尖和眼尾。
活脫脫就是個被欺負了的小男生,淚眼婆娑的望著她,泛著水光的眼底好似倒映著奚明月憋笑的臉。
“你還說不離開我的,你現在還笑嗚嗚!”一定就是要離開了!
“胡說,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家寶寶的!”她有時候心血來潮,會喊他寶寶。
厲靳覺得這個稱呼更像是貝貝的,心裏忍不住又是一陣委屈。
他抬著頭認真的問:“你愛的是貝貝不是我,對嗎?”
還沒等奚明月回答,他就自問自答了,“你肯定喜歡貝貝多一點,他經常跟我說要不是他,你或許就不要我了。”
“現在我問你。”他靠近了她,努力大睜著不清明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信息。
“你問。”奚明月幹脆也不反抗了,順著他。
“如果真的沒有貝貝,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不要?奚明月嘴角抽搐了幾下,“不至於,看情況吧。”
話音剛落他就又撲到她頸窩處大哭,每次呼吸都帶著委屈。
“嗚嗚果然是這樣,我從始至終就比不上兒子!”
“要是沒有貝貝,你會認出我來嗎?沒有貝貝,你會什麼時候才能遇見我呢?”
“我……我……”他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奚明月笑了笑,“所以啊,事情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我愛你。”
她再次捧著他的臉,在唇上輕吻一下,“我愛你,我愛你厲靳,我是你妻子,這輩子唯一的伴侶,聽明白了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厲靳舔了舔唇,懵懂的點了點頭,好像得到了糖的小孩,漸漸的收回啜泣。
“那你是不是不會離開我了?”
奚明月失笑,沉沉的回應:“是的,我不會離開。”
她腦海裏閃過他曾經說過的話,就學著他的口吻說道:“我不會離開你,你可以反複向我確認。”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直接選擇堵住他的嘴。
今夜是他們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夜有誰是哭哭啼啼的,一點都不像話。
可到了後半夜就反過來了,內心再一次表示結個婚太累了!
他們沒有住在奚宅,而是厲靳在a市的別墅內,沒有人敢來打擾。
等奚明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夜幕漆黑,一點星光也沒有。
身旁早已空空如也,一片涼意。
不知怎的,奚明月醒來沒看見厲靳心裏一陣心慌,她連忙下床去找,連鞋也沒穿。
“厲靳!厲靳你在哪!”
空蕩的房子裏似乎都能聽得見回聲,她又連忙跑到書房,按了密碼看見窗口邊的男人正在打電話。
聽到動靜回頭來看,女孩瞬間撲到他懷裏,嗔怪他:“你怎麼也不叫我?我醒來沒見到人還以為你——”
厲靳連電話都沒掛,低頭吻了下去。
順帶才掛了電話,“你的親生父母和爺爺來了,我帶你去見他們。”
奚明月愣住,瞳孔微微縮了縮,可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這要怎麼去見他們?
厲靳看出她的猶豫,狹長的眼眸裏盡是深邃,如同漩渦般讓人移不開眼,連同靈魂也被吸進去。
“不用擔心,你若是有任何的困惑,都可以直接跟我說。”語氣平緩,跟之前晚上的狀態判若兩人。
“他們好不好相處?”奚明月遲疑地問,既然都是豪門,肯定也不會比奚家簡單到哪裏,她還是很抗拒從一個習慣複雜的環境跳進另一個陌生且複雜的環境。
“不用擔心,他們都是疼愛你至深的人。”
“那你跟我說說,他們來了幾個人?”
“三個。”
“就三個啊?”
厲靳失笑,掩住了眼底的複雜之色,“嫌少了?”
她搖了搖頭,“那我爺爺知道了嗎?他要是知道我不是他親生孫女,該有多難過?”
她好像欠了真正的奚明月很多。
“真正的奚明月已經死了,這邊沒有辦法改變。”厲靳再三決定還是說出了口。
奚明月眼睛大睜,聞出話的語氣都帶了一絲顫音:“什,什麼?死了?!”
“溺水而亡。”
“她在國外遭到劫匪,受了傷,心有屈辱,溺水而亡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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