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修邪肆的狹眸微眯,迸發出危險且迷人的氣息:“這種時候還能說這樣的話,真不愧是段醫生。”
段寒霜用她破碎的嗓音怒斥:“薄允修!你賤不賤?!”
他冷笑,一把撈過,惡狠狠的在她耳邊說道:“是,我他媽就是賤,五年了還忘不掉你!”
“落在我手裏,你別想好。”
段寒霜,第一次能放你走,這次你想都別想了。
段寒霜剛想反駁,又聽耳邊傳來泛著冷意的嗓音:“當然,除非我死。”
“姓薄的……別讓我有機會,否則我真殺了你!毀屍滅跡對我來說並不困難。”喵喵尒説
他漫不經心的撩起她的一縷濕發,手指插在她的發間,語氣格外沙啞暗沉:“好啊,我等著……”
房間內的爭執聲此起彼伏,伴隨著段寒霜時不時的怒罵,還有薄允修的邪肆不羈。
……
等厲靳安頓好貝貝,回到溫泉時奚明月已經靠著睡著了,跟貝貝之前一樣,精致的鵝蛋臉紅撲撲的,朱唇泛著水光,頭發被毛巾包裹著,在霧氣中,她的容貌深深刻進了他的眼裏。
抱起女孩時,接觸到外麵的寒冷,往他懷裏鑽去,低聲囈語了幾句。
迅速抱到帶有暖氣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替她換好衣服,眼底一片幽深,喉結上下滑動著,給她掖好被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房門落鎖,房間安靜的連跟針掉落也能聽見,女孩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厲靳在幫她換衣服時,她感受到了對方的微顫和小心翼翼,包括行為舉止方麵,一點逾矩都沒有。
她鳳眸中浮上複雜之色,睜著眼沉吟片刻,翻身沉沉睡去。
在夢裏,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小屋,不同的是這次她是以第一視角看的,如同這是她切身的正在經曆。
在她眼前,厲靳呼吸微弱,她隻能摸黑去試探他的鼻息,若有似無,微弱到身體有些發涼,一動不動的躺著,整個房間安靜到可怕。
“厲靳,你醒醒……”
她搖晃著他冰涼的身子,自己的心也跟著下沉。
夢境越深,痛感越弱,奚明月知道自己在做夢,是否是這樣,她覺得心好痛,如同萬蟻噬骨般難受。
快要呼吸不過來……
仿佛眼前的厲靳真的會死去般,她慌亂了,雙手抑製不住的發抖,情急之下快速找來了凳子,爬上窗頭呼救。
由於太過漆黑又是晚上,外麵跟屋裏一樣黑。
一個趔趄撞倒了花瓶,砰的摔在地上,耳邊的震碎感格外真實,瓶身上的裝飾是鐵絲製成,掛到她耳後,瞬間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痛呼。
管不了那麼多,她心底唯一的信念就是讓厲靳活下去。
厲靳,你千萬不能死!
掙紮著起身,明明有力氣,厲靳的床也近在咫尺,卻怎麼都爬不起來,無力的無助感攀升到心頭,一切都在遠離她。
她快要抓不住,厲靳也消失了……
甚至還來不及掉眼淚,一抬頭便是印著他照片的墓碑,旁邊放滿了白色小花,厲靳的麵容也隱約朦朧,看不清,隻是心底知道是他。
“不……厲靳……”
“這是假的,是夢……”
她無法睜眼,用盡全身力氣也也還是徒勞。
她跪在墓碑前流不出一滴淚,可是手上墓碑冰涼的觸感又那麼真實,心裏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難以呼吸。
她張著嘴努力了好久,硬是說不出一個字,眼底被悲傷充斥,突然,渾身急驟的墜落感讓她猛的驚醒。
“厲靳!”
醒來發現渾身仍在顫抖,手上的冰涼仿佛真的摸到了墓碑。
不停的大口深呼吸著,手足無措的環顧著四周,滿腦子都是厲靳那張黑白的遺照……
“厲靳……厲靳……”
她急的紅著眼眶,淚在裏麵打轉。
她要立馬見到他。
連鞋都來不及穿,跌跌撞撞的跑到走廊,一樓的客廳內,厲靳一身休閑服坐在沙發看著電腦,在說這什麼。
聽到動靜抬頭看去,奚明月唇色蒼白,一副嚇掉了魂的模樣,起身走去,問道:“怎麼了?”
奚明月愣住,反應過來快速的下樓,因為沒有穿鞋腳下不穩,載到了他懷裏,撲鼻而來的是檀木香。
撐到現在的淚一下字泄了洪,放聲哭了出來。
這一舉動嚇到了厲靳,以為是扭到腳了,單手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下去,放在沙發上。
女孩抓著她的衣領不肯鬆,肩頭不停的顫抖,厲靳隻能把她放在腿上,頭埋在他懷裏不停的哭。
“哭的這麼厲害,是扭到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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