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靜見邢映航一眨不眨地盯著扈晴猛瞧拋媚眼,心中一股酸氣又冒了起來,她不陰不陽地出聲:“能管管自己的眼睛嗎?每天都跟狼似的,丟人。”
換做是平時,邢映航早就頂嘴頂過去了,但這一次他卻半點不羞惱,隻是衝著梁小靜露齒而笑,因為是扈晴,他就算再丟人又何妨?
那笑容閃瞎了梁小靜的眼睛,尤其是看到扈晴無奈又溫柔的笑意,她再也待不下去,繼夏紫離開後,也跟著匆匆離開,這也是她為什麼老是要拉上夏紫的原因,有她在,這樣幸福的光芒才不至於強烈到刺傷她的眼,逃也似地回到車上,梁小靜把自己埋在方向盤上,苦笑了一下,她為何要如此自虐?要怎麼才能徹底放下?
那邊夏紫還不知道邢映航已經偷偷摸摸跟邢焱通了氣,一到了鄭關的病房,就跟餓狼撲虎似的撲向了 麻辣小龍蝦,引得如今隻能吃淡出鳥來的病號飯的鄭關抗議連連:“你們這是虐待病人。”明明知道他不能吃,還故意吃得那麼香,不是虐待是什麼?
聽到這話,夏紫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慢條斯理地捉起一隻小龍蝦,用沉醉的表情隔著一點距離在鼻息下用力一嗅,繼續刺激鄭關:“想吃嗎?” 夏紫咧開因為辣而嫣紅嫣紅的唇瓣, 笑得格外欠扁:“那就趕緊好起來啊,到時候我請你十桌八桌的好吃又不貴的街邊小吃,全部都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平日裏吃不到的美食。”
鄭關被夏紫當場這麼一噎,恨恨磨牙,都說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果然如此,他收拾不了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便掉頭將矛盾轉向邢映北:“還不管一管你的女人?這是要上天?說好的兄弟呢?邢映北,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邢映北隻是似笑非笑地抬眼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卻是再順手不過地給夏紫遞了幾張麵巾紙讓她擦擦嘴角,動作之熟稔,顯然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倒是夏紫在聽到鄭關的話後,哈了哈熱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叫你亂說話,活該你吃不到。”雖然鄭關不是第一次開她和邢映北的玩笑了,但夏紫還是怪不自在的,隻是將自己更往打包的漆盒中壓得更低了一些。
鄭關沉哼:“看你把她伺候的,女人啊,就是不能太慣著了,我看她啊,就是欠收拾。”
“越說越沒譜了,還想不想聞煙了?”沒錯,是聞。自從鄭關被確診之後,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禁煙禁酒戒辛辣,一個大男人口腹之欲尚且還沒什麼所謂,隻是沒了煙酒,這日子簡直難熬,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不,鄭關求著他們暗暗‘偷渡’一些昔日他喜愛的牌子煙來,即使不能享用,就是拿著一根煙在鼻唇間聞一聞,也算聊以慰藉了。
鄭關其實是存了心想要提醒自己這個兄弟的,他雖然不曾放棄,卻也明白自己時日無多,對於他們這樣陪伴自己,更是往心裏放著,他是個生意人,虛與委蛇的話對外麵的人說了大半輩子,但對自己人卻是不屑的,隻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兩個人走到一起,偏偏自己這個兄弟跟個老八股似的,也不知道還在等什麼:“你也就會欺負我這個病號而已。”鄭關心知指望不上自己兄弟,鬱悶無比的念叨了一聲。
邢映北自然是明白鄭關的好意的呢,不過要說他真的沒點想法嗎?那不可能,但凡是男人,對著心愛的女人,有哪個男人能做到無動於衷?隻是怕嚇壞了夏紫而已,不過目光落在那因為麻辣小龍蝦而變得殷紅殷紅的唇瓣,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要知道,他可以讓它們的顏色變得更好看。
邢映北每次帶的美食量都很足,偏偏這回夏紫先前已經吃了半飽,剩下一半實在吃不完,她瞪著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對方
邢映北哪能不明白夏紫的那副饞樣兒?他默不作聲地當做沒有發現,可是等夏紫回頭要走時,他卻出聲攔住了,看著重新打包好的麻辣小龍蝦,夏紫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吃貨本質,亮出一口白牙,笑得十分開心:“還是你懂我。”
一個沒忍住,邢映北抬起手,揉了揉夏紫的腦袋。
這個舉動讓夏紫臉上一熱,下意識間連忙把邢映北的手扒拉下來:“別摸我頭,我又不是孩子。”
夏紫邊說邊不自覺撅起嘴來之際,此刻邢映北的注意力再次被那漂亮的嫣紅唇瓣吸引,竟然忍不住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