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關心知夏紫的回避,但他也沒有戳破她,隻是笑了笑,正好這時護士走了進來,要量體溫了,他則趁機再對她囑托著:“去看看他吧,有時間在外麵溜達兩圈再回來,別壞了我的好事啊。”鄭關說著,一副虛軟的模樣靠在小護士的懷中,惹得小護士羞澀不已。
夏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真是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安分,但想到邢映北離開之前的模樣,她也著實放心不下,追了出去
最終一路問了過去,總算在院長辦公室外找到了邢映北,他看上去又有些不同了,沉默、高大,就像是一棵樹一樣,夏紫想起鄭關的話,心中感慨,之前看過他和邢映瀟怎麼鬥的之後,看到這樣的邢映北,讓她感觸更深,曾經的自己隻當邢映北是因為生活經曆,所以變得善於忍耐,但人怎麼可能天生擅長忍耐呢?原來不過是因為不在意罷了,邢映北是真的也把鄭關當兄弟吧?為此忽然覺得有些愧疚,自己對他的了解實在太少、太少了啊
“夏夏。” 在夏紫發聲之前,邢映北已經率先開了口。
他們兩個之間似乎總是這樣,總是他先注意到她?
隻見邢映北朝著夏紫走來,他的臉色有些慘白:“你說奇跡發生的概率有多高?”
明明是有些無厘頭的話語,夏紫卻一下子明白了邢映北的意思,她心中一沉,盡管她對鄭關沒有什麼深切的感情,可是那個看似不羈的男人,暗地裏為了他們做了這麼多,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幫助,之前他們絕對不可能反敗為勝得這麼漂亮。然而勝利的喜悅還沒有感覺到,這樣沉重的噩耗就接踵而來
邢映北忽然伸出手將夏紫緊緊抱住:“夏夏”
有時候當人絕望到了極點之時,反而什麼都說不出口,這個擁抱太過用力,用力到夏紫隻覺得自己仿佛都要被勒進對方的骨血中一般。
“如果我可以,我寧願將自己的壽命分給他。”然而這個世界隻有太多無奈,沒有如果,不是麼?
接下來的日子,夏紫下班之後就會往醫院跑
邢映航那邊考慮到,值得慶祝的是,宋海藍果然很快主動投誠了,隻是過程有些精彩就是了。淩燕隱瞞了她和梁小靜的約定,因此梁小靜和宋海藍故意挑明之後,宋海藍怒了,差點沒和梁小靜幹起炮仗來,不過雖然其中有些周折,到底還是如計劃之中的一樣。
張翹翹知道宋海藍和淩燕都站到她們這一邊之後,便有意無意地接近兩個人,但因為有梁小靜叮囑在先,兩個人經常隻是打打擦邊球,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她自然也不是傻的,有一次紅了眼睛低吼:“你們是不是信不過我?既然信不過我的話,直說就是了。”
淩燕有些過意不去,在扈晴還在的時候,這張翹翹其實對她還算不錯,看到她這個樣子,她心裏也難受。不過宋海藍卻向來不喜歡這個愛生事的人,隻是不軟不硬地回答:“你跟我們說也沒用,況且現在平平靜靜的不好嗎?還是非要發生點什麼才行?”
後來梁小靜知道這事,隻是輕笑了一下,拍了拍淩燕的肩膀:“海藍說得沒錯,你不要太心軟了,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們,我不相信這個人。”
“你是說”淩燕也不傻,有些明白過來了。
夏紫白了一眼喜歡故弄玄虛的梁小靜,解釋當場:“我覺得張翹翹可能早就去過白曉楠那邊了,不過不管她有沒有,放在身邊就是了,不管她要做什麼,我們總有個數。”
宋海藍和淩燕兩個人都是秘書處的老人了,手下就有幾個信得過的人,她們站到她們這邊,自然也把這些資源帶過來了,最後剩下幾個姿態放得老高的,似乎是想借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為自己多謀點好處,卻沒想,從一開始,梁小靜這邊就打著‘寧缺毋濫’的宗旨,像這種為了點好處故作姿態的自然瞧不上,那幾個人還特地找人來這邊探聽風聲。梁小靜早就準備好了,聽他們拐彎抹角地說完之後,一臉嚴肅地喝問:“你們胡說些什麼呢?我知道其他部門喜歡拉幫結派的,但咱們秘書處是什麼?是總裁的總後勤,去去去,別搞這些有的沒的,壞我名聲。”
這時,夏紫也在場,看著那幾個人吃癟的表情,隻覺得好笑:梁小姐這家夥真是又演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