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正好是雨天,房間中隻有雨水濺在窗戶上的聲音,一看到窗戶,夏紫就打了個顫,盡管昨晚隻是驚鴻一瞥,那張醜陋扭曲的臉卻好像刻印在心裏一樣,盡管記不清當時那怪物是什麼眼神了,但她卻忘不了那嘶啞話語中的恨意,那個怪物到底是誰?回想起前兩次在後花園那棟無人居住的建築中的白影,昨天那怪物和那白影有切實關係嗎?
隻要一回想起這座奢華無比的堇園別墅的某個角落藏著什麼怪物,夏紫有些坐不住了,隻是剛一走出房門沒幾步,冷不丁肩膀上多了一隻手,要她嚇得連忙往後一跳,就看到管家祥叔正一臉驚詫地望著自己,深呼吸幾次後好不容易才強自鎮定下來:“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夏紫的樣子明顯不對勁,但祥叔卻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在這個秘密多多的家庭中,好奇心越重的死得越早:“夫人,少爺找您。”
“”
路言回到房間後,發現手機中有未接電話,是她的兩個便宜兄妹的電話,甚至還有久違的‘父母’的,當她翻開其中一條短信,就差點驚掉整個下巴
‘姐,你這一次一定要幫我,我知道我錯了,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孩子?路言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該說動作太快嗎?竟然連跟邢映瀟這個渣男的孩子都有了?這時,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這一次,竟然是邢映瀟本人打來的?稍稍想了想後,還是接起了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傳來疲憊嘶啞的嗓音:“我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了。”
“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電話那端的邢映瀟停頓得更久了,再開口,路言分明能夠聽出那話語中的小心翼翼:“你在意嗎?是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你聽我說,我對她根本沒有感情的,都是她勾引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麼狠絕的人,你放心,我隻想讓你生我的孩子。”
“”邢映瀟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麼構造?他從哪裏推斷出她在意?路言打斷對方此當下越說越激動的話語,冷淡回答:“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畢竟是一條生命,反正你也離婚了,如果你不討厭她的話,就湊合過吧。”如果對方是夏紫,她自然不會這麼說,但對象是那個便宜妹妹路言可是再清楚不過的,那兩兄妹圖的是什麼,雖說這會兒邢映瀟被派到了非洲去,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接下來她好好過日子的話還是夠的。
誰知道電話那端卻是傳來諷刺一笑:“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好,我明白了。”
話畢,邢映瀟恨恨摔了手機,而路家那位試圖死賴在他家尋死膩活不願離開的便宜妹妹正好被護工架著走,母親還罵罵咧咧地朝著他走來:“不要臉的女人,也不知道誰下的種,也敢賴到我兒子身上,真當我家沒人了是吧?映瀟你也真是的,怎麼會牽扯上這種不三不四的髒女人?”
此時要從昨天邢映瀟跟著父母回家後說起,路家這個便宜妹妹見他們申請憤惱的回來,立刻貼了上來,更是當著兩個老人的麵宣布懷了邢映瀟這位邢家大少爺的孩子,先不說邢映瀟對這個便宜妹妹從來沒那個意思,再者他不久前才剛被自己的堂弟欺騙輸了一切,如今最恨別人利用他,二話不說就讓人安排了流產手術。
便宜妹妹哪裏想到會落到這個下場?見路言離開後沒有再回來,邢映瀟的臉色也很難看,隻當這兩個鬧翻了,又聽說邢映瀟的父母回來,她怎麼能錯過這個好機會?她想嫁入豪門,成為人上人,她也想有一天像夏紫一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趾高氣昂,想住好房子,天天名牌豪車然而當她被押到醫院檢查確實懷孕了之後,卻並沒有在邢家人的臉上看到欣喜之色,她不明白,她可是懷了邢家的孩子,為什麼不高興?她好恨,為什麼對她這麼壞?她好恨路言為什麼不來?如今她隻剩下一個希望了:“哥、爸、媽,快來救我。”
接到便宜妹妹的消息時,她哥正在酒吧裏泡妞中,聽說自己的妹妹被拉去強製流產,他的第一個念頭直接是:不行,這孩子不能就這麼白白流了,就算要流掉,那也要換點錢才行就這麼精打細算的想著,他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母親,雖說他媽並不靠譜,但是吵架卻是從來不吃虧的。
一聽說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了,還在化療期間的女人躺不住了,和孩子她爸一人一把水果刀就衝到了醫院來
邢映瀟聽到喧囂聲抬頭,就看到路家那位便宜哥哥帶著兩個中年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其中一個瘸著腿,另一個中年女人頭上戴著線帽,麵色很難看,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隻在外麵披了一件羽絨服,腳上還拖著拖鞋?他們這群傷兵殘將的想幹嗎?怎麼著?看來是想阻止身旁哭鬧不止的賤人打胎了?
“誰敢傷我妹妹?”路家便宜哥哥怒氣衝衝地先發製人。
然而他的動作快,邢映瀟的助理動作更快:“你們想做什麼?”
醫院本來就是個是非之地,一看到有人鬧事,不少人圍觀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