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邊看到夏紫時,鄭關一點也沒有感到奇怪,下一刻就聽見她直截了當詢問當場:“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夏紫雖然十分討厭鄭關這個捉摸不透的、喜歡故弄玄虛的男人,但夏紫更奇怪的是,她感覺不出這個男人的動機和惡意的方向?若說這個男人隻是如同邢焱一樣,一切都秉承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而行動,那麼為什麼要一次一次來挑釁她?又為什麼要來看邢映北這個被他拋棄的棋子?喜歡她?不,即使對這方麵並不敏銳,說真的,目前這種詭異局麵下,她也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絕不是男女之情,倒更像是逗弄寵物一般,最重要的是,鄭關這個男人真的是如此冷漠無情嗎?她想要打賭一次試試,最後賭一次試試。
“誰知道呢?”鄭關正是矮身跨進駕駛座,趴在車窗邊沿上,笑眼望向夏紫道:“想要回小北北的東西?那要不要跟我玩個遊戲?贏了就還給你們,怎麼樣?”
夏紫隻是皺眉望著鄭關,不是她不敢賭,而是在觀察這個男人的神色,可是不管是以前那莫名難測的男人,還是眼前這個化了妝的人,她始終看不清這人的真實心意。
“嗯?信不過我?那如果我說,我已經時日無多了,想要在死前玩點痛快的,你信麼?”
若是鄭關用以前的那張臉說的話,夏紫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眼前的男人那即使用化妝品也掩飾不了的病氣
接著鄭關忽然拍著車窗邊沿大笑起來:“哈哈,你真信了?”話畢,他隨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一邊擦去眼角的淚水,一邊笑眯眯地繼續自黑調侃起自己來:“怎麼樣?我的病人妝?你打幾分?”
有病。
夏紫用力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怎麼的,原本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矮身坐上副駕駛座,挑眉望著鄭關,像是在反擊:“開車。”
“是,女王。”
再醒來的時候,夏紫發現自己在一個雪白的陌生房間中?這樣的陌生環境不禁要她愣了一下,剛才不是在鄭關的車上嗎?可惡!對方又耍了她?這是哪裏?她是不是又做錯了?
——這是哪裏?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你是這麼想的,對吧?
房間中響起了熟悉的慵懶語調,正是鄭關的聲音。
因為被困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房間中,也因為自己被鄭關看穿了心思,夏紫咬牙切齒:“鄭關,你這個混蛋。”
夏紫跟鄭關竟然異口同聲的說出剛才的三句疑問句
“夏夏,你還真是容易看穿呢。”
不甘願被鄭關耍,夏紫站起身來,就在牆壁上四周摸索起來,試圖找出出口,卻聽鄭關鎮定自若斷了她所有逃跑念想:“沒用的,那是個隻有從外麵才能打開密室。”
“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我不是說了嗎?玩個遊戲而已,別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要是你真的出事了的話,某個男人肯定會跟著你去死的。”
什麼東西?
“完全沒有察覺到呢,你這個遲鈍的女人,一開始的時候我真是不明白他怎麼就偏偏看上你了,還對你死心塌地了這麼多年,不過現在我想我能夠明白一些了。”
“你到底在”麵前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張照片,那是夏紫再熟悉不過的照片,畫麵中的她,和她身後的幸福福利院?畫麵因幻燈片的形式,展現了許多她早已看過許多遍的場景與人物畫麵,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沒看過的舊照片,這些照片場景都不盡相同,但主題卻都是一樣的——都是她?
那裏麵還有許許多多她不曾看到的珍貴老照片,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邊一直有個人在窺伺著自己一樣是鄭關?他那麼早就認識自己了麼?可是她分明是最近才認識他的,不是麼?而且這些照片還不隻是在福利院裏,甚至是她上了大學,各種連她都不知道在哪裏拍的瞬間,還有一些最新拍攝的,那是她抱著院長媽媽的遺像,麵無表情的模樣?
拍這些照片的‘暗中之人’,看來一直隱藏在她的身邊?
“這是什麼東西?”有些羞惱地,夏紫不禁咬牙切齒怒吼起來:“真惡心,你是個變態嗎?”
沒有人回答,緊接著的,是一件又一件夏紫熟悉不過的物品,好心人捐贈的衣服,匿名好心人的贈款,還有大學時的國外名校的邀請函
當這些夏紫本來以為是好心人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東西,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出現在了這裏?難道說,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