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ar也見好就收,伸出修長手指查看銬住夏紫手腕的手銬,在見到夏紫手腕上因為劇烈掙紮而留下的痕跡,以及一邊的領帶時,目光伸了伸:“看來困住你的那位男士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本來眼下的情形就足夠奇怪了,手銬和領帶?一般人看著都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案發現場吧?想轉移尷尬,夏紫將注意力放在手銬上的手指:“你能弄開這手銬嗎?”夏紫暗自慶幸眼前的這位隻見過一麵的陌生男人還算是紳士的,沒有借機揩油,哪怕是這個時候,手指也沒有碰到她分毫?
“小姐你希望我會還是不會呢?”
這個陌生男人到底是假紳士還是真腹黑?夏紫此時沒有心情多想,一想到祖老爺爺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難免愈發急切道:“我當然希望你會。”
“遵命,陌生的小姐。”
本來看到這質量一看就不普通的手銬,夏紫已經有了暴力打開時受傷的準備,誰知眼前這個男人像是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鐵鉤,在手銬上擺弄了一會兒,隻聽哢擦一聲,手銬便打開了:“你牛。”激動之下,夏紫整個眉飛色舞起來,轉動著猶帶紅痕的手腕,如蒙大赦。
“我的榮幸。”
一獲得自由,夏紫立刻拎起東西便往外跑,沒有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見near還站在原地,俊雅的臉上還帶著閑適的笑容,想也不想回頭拉起他就往外跑:“愣著幹什麼,走啊。”雖然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什麼職位,但要是讓邢焱那個霸道男人知道這人是協助自己逃出的幫凶,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就是了。
夏紫跑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奇怪,轉頭看著在自己跑得氣喘籲籲的時候,身側陌生男人卻一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目光再落到對方兩條修長的腿上,默默地放開了手,那什麼,人家腿長跑得快,她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從套房中逃出來之後,事情就容易的多了,直接假裝是公司跟來的人,問了邢焱所在的位置,急急和near分道揚鑣之後便朝著指示的方向而去:“大恩不言謝,以後江湖再見。”
在夏紫走後,near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望著夏紫離開的方向,隨意靠在了牆邊,接起電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餌料。”
門外聚集著一排保鏢,夏紫默默地看了一眼個個孔武有力模樣的保鏢,再低頭注視了自己的細胳膊細腿,絕對還是以腦力突破,正好有個女服務員要往裏送餐,令她賊兮兮一笑,跟了上去
五分鍾後,換上服務員服裝的夏紫推著推車光明正大地走進了屋內,坐在單人沙發上,此時正閉眼休息的老人不是祖老爺爺又是誰?再看到背對著她的熟悉身影夏紫再次將帽簷往下拉低,朝著祖老爺爺的方向靠攏
然而還沒有等夏紫出聲,一個低沉嗓音忽然響起:“來人,給我把這個女服務員拿下!”
什麼!?
夏紫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這麼被衝上來的保鏢製住,也淡定不下去了:“等一下,祖”
下一秒,一隻蘊含強勁力道的剛毅大掌一把捂住了夏紫的嘴,便攔腰將她抱起往門外帶去
可惡!邢焱這個混蛋,她可是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好不容易
“慢著!”沙發上的老人睜了眼,夏紫希冀的雙眸望去,在看到老人慢慢皺起的眉頭時,心中一涼,隻聽老人道:“又是你,怎麼會在這裏?還這種打扮,丟人,丟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她!”
夏紫嗚嗚想要解釋,然而不管是邢焱還是祖老爺爺,顯然都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夠了,為什麼這一個兩個的,都是那麼獨斷呢?為什麼連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呢?
出乎意料的是,這時候一個女聲開了口:“原來是夏秘書,夏秘書怎麼來這裏?”說話的人正是白曉楠,她說著,起身朝著夏紫的方向走來
明明是以隨行秘書的身份來的,可是那一身禮服和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鑽石飾品,哪裏像是來出差的樣子?
“焱,你這樣對她,太可憐了。”
可憐?她現在是被一個窺覷她現在的正室位置的n奶可憐了嗎?
邢焱沒有順著白曉楠的意思,但對夏紫說出的話卻更是讓她如墜冰窖
“現在的你,沒有資格站在我的麵前,滾出去!”
雙開大門在麵前緩緩合上,連同那兩個站在一起的身影和泰然閉上眼看也不看他的老人,夏紫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緩緩地跪坐在了地上,時至今日的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