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錢傲逃走,邢焱冷笑了一下:這不自量力的家夥!
“不愧是焱,還是這麼遊刃有餘。”容逸風瞥了病房的方向一眼,推了推金邊眼鏡,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不過對方看來是個很積極的人呢,真的沒關係嗎?”
順著容逸風的視線看去,邢焱那雙寒眸這才危險半眯:“有本事的話,盡管來搶!”
到底是邢焱,李朗和容逸風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同樣的想法,不過,人心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很玄妙的,太鐵齒的人可是吃虧的。
夏紫照顧了邢映北一夜,當晚果然如錢傲預期中發起了高燒,夏紫想要按鈴叫人的時候,摸邢映北額頭的手卻被拉住了:“不要走。”
因為想到路言才剛小產,而季然還要照顧福利院的孩子們,因此他們提出來的時候,夏紫都回絕了,隻是想到當時季然那鐵青的臉色,總覺得有些異樣,不過並沒有太往心裏去,小然那麼喜歡虎子,肯定是很擔心她吧?當場被邢映北抓住手,實在沒法兒,隻好打電話給錢傲
這兩天一直忙著調查季然,錢傲一直沒好好休息,尤其是今天發生了那種事,做完手術後,剛找人盯著季然,已經是深夜,剛要睡下,夏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最好是有世界末日一樣的大事,否則你很清楚吧?手術刀可以救人,但要解決掉你也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夏紫挑眉,聽聽這話,像是醫生該說的話嗎?
雖然錢傲火氣甚大,到底還是叫人來幫忙,又折騰了一陣子,等到邢映北的情況平複下來,夏紫已經整個困得不行了。
護士見狀,提醒夏紫有看護房,夏紫默默看了一眼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衝著護士微微一笑:“謝謝,我留在這裏就好了。”
夏紫看著病床.上那呼吸有些急促的平靜麵容,若是醒著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做吧?好不容易他肯依賴自己,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棄他而去呢?幹脆找護士要來了毯子,靠著邢映北趴下,原本隻是想要稍微眯一下而已,沒想到一閉上眼,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在聽到周圍的均勻的呼吸聲時,原本緊閉著的雙眼睜了開來,瞥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熟睡的人,邢映北微微笑了起來,心想真好,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隻在他的身邊
還插著輸液針的手抬起,因為這個動作,開始有血液逆流,邢映北卻仿佛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疼痛一般。
好想觸碰,好想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就是這個時候,但最終,那懸在半空中的手還是放了下來,如果會把她吵醒,如果會破壞此時幸福的一刻,他不要。
貼近一點、再貼近一些,到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的距離
還是熟悉的甜美氣息。
指尖輕觸柔軟發梢,輕輕卷在指間
與此同時,徹底更名為幸福福利院的福利院,院長辦公室。
一個人跪在了季然的麵前:“請三思,現在您已經被盯上了,如果現在去醫院的話”
“你敢管我?”季然冷笑一聲,一把抓住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衣領。
“屬下不、不敢。”雖然很不想和季然作對不過開玩笑,誰想和這種女瘋子作對?可是雖然季然這個瘋女人很可怕,但是若是壞了那個人的好事的話,那後果隻會更可怕:“可是”
“行了。”季然怎麼會不清楚這些走狗想要說的話?
即使不用看,季然也能夠知道醫院裏的事情,也很清楚,在沒有打敗邢焱那個男人之前,憑邢映北的作風是不會對夏紫出手的,而那個遲鈍的女人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邢映北做出什麼,可是、可是她想陪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啊,哪怕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將她放在心上,但,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了一想到邢映北當時整個人連帶著輪椅一起從台階上滾落,鮮血淋漓的樣子,一股無法抑製的狂躁便充塞在季然的胸腔中,讓她想要破壞什麼,毀滅什麼
“那個人找到害我男人的人了?”
季然說得越是輕描淡寫,跪著的人越是顫抖得厲害:“是、是”
“這麼害怕?該死,我就有這麼可怕嗎?”季然輕輕笑了,像是在安慰可憐的小老鼠一樣,點了點跪在地上的人的額頭:“呐!處理掉,做得幹淨點,這一次再有什麼閃失”
“知、知道了。”雖然很想說這種情況,做這種事情也很容易被那盯上的人發現,但麵對季然那雙眼睛
季然這個女人,她怕是早已經完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