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夏紫想要甩開邢焱的手,奈何他的手怎麼也甩不掉。
兩個女人都是情緒化的人,錢傲和邢焱對視一眼,低聲在李寶兒的耳邊關照:“冷靜一點。”
李寶兒想到夏紫剛剛才昏倒過,擔憂地望向她,被所有人這樣的目光‘關愛’著,夏紫有些無奈:“我隻是想去看看小鹿,我很擔心她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雖然痛恨那兩個害死院長媽媽和路言孩子的罪魁禍首,但是果然比起那個,她更擔心路言的情況
路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夏紫一直守在她的床邊,因此她一有動靜,夏紫就立刻醒了:“小鹿,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夏夏夏?”路言一臉恍惚地看了夏紫一眼,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麵容帶著讓人心痛的笑容:“是在做夢啊?真可怕的噩夢”
“小鹿”孩子沒了的事情,勢必要有人來告訴路言,可是麵對這樣的路言,夏紫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錢傲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雖然他主導的是外科手術,但對於心理學的方麵也並不陌生,先是親眼目睹了為了救自己而慘死的院長媽媽的慘狀,接著又失去孩子,就算是男人都受不了不過,這種自我欺騙是不可取的,若是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都因為心疼而說不出口,病人很容易就會陷入自我催眠的魔障中,到時候再想叫醒就難了。
“我來說吧。”錢傲走到路言的床邊,看著路言的眼睛直截了當宣告最後結果:“孩子已經沒了,節哀。”
夏紫本來想讓錢傲等一下,沒想到他說得這麼幹脆,她緊張地望向路言,卻見她隻是很緩慢、很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在夏紫幾乎以為路言是根本沒有聽進錢傲的話的時候,卻聽路言用仿若呢喃的聲音輕笑了一聲:“怎麼可能?”
小鹿
而恰在此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來的人正是邢映瀟,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時,邢映瀟立刻來到了路言的身邊:“你怎麼樣?怪我沒有看住那個瘋女人,可惡,我一定要跟她離婚。”
雖然十分痛恨邢映瀟老婆,但對於邢映瀟夏紫更是惡心得不行,說來說去這個男人才是根源不是嗎?明明是他做了傷害路言的事情,更甚者此時還將所有的禍端都推到了一個女人身上,這樣的行為是一個男人該做的嗎?
“出去。”夏紫不由分說想要將邢映瀟推出去。
邢映瀟對此一臉不耐:“你這個女人什麼毛病?隻是我和她的事情。”他顯然絲毫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意識。
一隻有力大掌攬住了夏紫的肩膀,夏紫一抬頭就對上邢焱那雙充滿威壓感的森然寒眸:“聽話!”
夏紫此時對邢焱的掌控煩得不行,卻聽路言低聲輕笑了一下:“你來了正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裏,有我們的孩子。”
此話一出,不僅是邢映瀟愣住了,夏紫和錢傲也都紛紛怔了怔。
“孩子?你說你懷了我們的孩子?”邢映瀟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難免反問當場。
路言看了他一眼,嗔怪道:“你什麼意思?除了你還有誰?”
要知道從邢映瀟嚐到路言的滋味之後,一直都很想真正把路言弄到手,奈何路言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雖然他覺得這隻是暫時的,但如今這一次可以說是路言第一次對他露出好臉色,隻是被那嗔怪的眼神一掃,邢映瀟就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過了電一樣,全身酥麻,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怎麼會?我當然是相信你的,隻不過”其實孩子並不在他的預期之中,畢竟他覺得如今這值他事業的上升期,並不想被孩子影響,可是若這是路言和他的孩子,想起來好像也不錯,尤其是路言喜歡這個孩子的話,以後為了孩子肯定對他會百依百順,不過
“我聽說那個女人你真的沒事嗎?”邢映瀟對自己那個法律上的合法妻子的性格還是十分了解的,有些不敢相信她下手竟然會這麼輕,他問著路言,目光卻是看向錢傲。
夏紫心中一緊,下意識看了床.上的路言一眼,明明此時她的臉上是笑著的,可是那雙眼睛卻是那麼空洞
“當然是真的。”夏紫突然開口,望向錢傲:“對吧?你是最清楚的吧?”
路言、夏紫,這兩個女人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擺明了給他出難題?錢傲望向床.上的人影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邢映瀟那有些懷疑的臉上,抿了抿嘴:“廢話,當我錢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