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焱的腦海中浮現過路言的身影,冷冽嗜血間冷哼:“別弄死了!”那個季然固然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動了不該動的人,但這次也給他送來十分不錯的籌碼!
別弄死了就行?錢傲心想,要是邢映瀟老婆聽到這話搞不好就活活嚇死了吧?妖嬈鳳眸間迅速閃過一抹冷光:“那不介意我先玩一玩吧?”
邢焱眸光落在床.上悄無聲息的蒼白臉龐上,哪怕是昏過去了,那眉心的褶皺都不曾平複,他的人的身體是他的,心自然也是他的,傷了他的人,自然要千百倍償還:“隨你!”
錢傲到了大廳時,整個大廳裏都是竊竊私語,他一來,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李寶兒一看到他,立刻皺眉將他拉到一邊:“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是邢映瀟老婆吧?”因為身為高級時裝店綠蔭翡翠的經營管理者,李寶兒自然能夠接觸到不少人,李家和邢家關係匪淺,雖然很少和邢映瀟打交道,對他家的女眷卻還是了解的,先前李寶兒完全沒想到會是邢家的人本以為是尋仇,卻原來是內亂的感覺?
認出邢映瀟老婆的,顯然不止李寶兒一個,錢傲拍了拍李寶兒的肩膀,卻沒有將其中的恩怨糾葛告訴她,雖然兩個人經常打鬧,但其實骨子裏錢傲還是將李寶兒當做是妹妹一樣看待,不願她知道太多的人性的陰暗麵,走上前站在了掙紮不休好像不知疲倦的野獸一樣的女人跟前,聲音不卑不亢,沒有任何有避開眾人的打算:“我已經把邢映瀟找來了,最晚三個小時之內就能到,不知邢夫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此話一出,無疑就是坐實了邢映瀟老婆的真實身份。
這已經算是邢家的醜聞了,聽到這個真相的無不頭皮發緊,在場的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更不會找死拿這個來說事,反而是頭皮發緊寧願什麼也沒聽到以免被上麵的人惦記著。
錢傲一揮手,示意人將邢映瀟老婆口中的布拿走,然而這個女人的嘴巴一得到自由,尖銳的聲音便響徹大廳:“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敢這麼對我,小心我讓我爸”邢映瀟當初會娶她人,正因為她的家世,雖然後麵事與願違,並沒有得到多少幫襯,但若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告狀的話,也足夠普通人吃一壺的。
當然,錢傲他這位傲風醫院最年輕的院長可從來都不是普通人的範疇,令人厭惡的叫囂聲戛然而止,隻因那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間抵在女人的脖子上的手術刀沒辦法,錢傲的動作太快,眾人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時,他的刀子已經壓在了女人的頸動脈上:“太、吵、了!”錢傲一字一頓,明明做著這麼危險的動作,他的臉上的笑容卻無比閑適:“我現在很煩,不介意再做一場手術,你知道嗎?人的動脈就跟植物的根莖一樣,很有韌性,不過隻要這隻手術刀這麼一下,一切就結束了。”
可可怕的男人!
盡管這會兒錢傲已經脫去了那件帶血的一次性手術服,但他那滿是鮮血的樣子在此時再次鮮明地浮現在了眾人的腦海中,那麵上的慵懶笑容非但沒有給人放鬆之感,反而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是導致老院長死亡的幫凶,但邢映瀟老婆充其量隻不過是個工具而已,殺人什麼的一次有沒有過,如今被人用刀子抵在罩門上即使錢傲此番說著這麼恐怖的話時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但她卻絲毫不懷疑身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眸底的殺意,是真的。
邢映瀟老婆用力咽了咽口水,在這種威壓之下,總算是消停了一些,但麵上依然毫無悔改之意:“就算叫他來也沒用,是他欠我的,那個賤女人死了沒有?路言那個賤人。”
原來是針對路言來的?卻最終被季然當做工具徹底利用?錢傲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女人被利用過的原因,也一下子懂了死黨邢焱的打算,愚蠢的女人!
“很可惜,有我在,路言還活得好好的,你們的計劃,失敗了。”說到最後,妖嬈鳳眸微眯,眼中的輕視一覽無餘。
那個女人竟然還活著?
“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她從山上掉下去的。”
“沒錯,她確實掉下去了,因為你害死了老院長,所以她也放棄了”想到當時見到的情景,錢傲忽然一把抓起了女人的衣領,將她整個抓在了半空中,同樣是女人,為什麼有的女人會因為自責而連唯一的求生機會都放棄,而有的女人卻因為嫉妒心而不惜將無辜的人拖下水?接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一字一頓:“是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