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個身影,夏紫想也沒想追了出去,他怎麼又來了?他想做什麼?
路言見狀,有些懵,反應過來就是要跟上夏紫,卻被夏紫喝止:“你待在這裏,別跟過來。”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夏紫這回卻是出於對路言的考慮才這樣說的,因為那個身影如果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路言的那個便宜哥哥?他跟過來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巧和那兩個前高層的時間一起?是偶然還是這件事和他有關?
夏紫跑了兩步之後,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有這麼多現成的保鏢幹嘛不用?將那個便宜哥哥抓來,那便宜哥哥完全沒有掙紮的跡象,好像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抓一般,就連表情也明顯和上一回看到的不太一樣,看到夏紫還懶懶地和她打招呼:“嗨,又見麵了。”
對於這種厚臉皮的無恥混蛋,夏紫沒什麼好臉色,抓他也隻是想弄清楚一些疑問而已:“你來這裏做什麼?警告你,如果你想對路言做些什麼,下一回就直接送你去警察局。”即使因為先前看到的事情,夏紫對路言心中有些疙瘩,但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她還是會優先袒護了路言。
對於夏紫的不假辭色,便宜哥哥卻隻是嬉皮笑臉地道:“別這麼緊張,我今天可是和你站在一條戰線的。”見夏紫無動於衷,便宜哥哥看了一眼兩邊的保鏢道:“咱們談談吧?怎麼?這裏有這麼多人,你還擔心我能把你怎麼樣?還是你根本沒種怕了我?”
是啊,她好怕,怕他不夠賤,特麼的眼前這個男人是徹底放棄偽裝了?雖然此時這位路家便宜哥哥油腔滑調的,但比起上一回的裝腔作勢,還在夏紫的可接受範圍,不至於讓她一看就會在心底最深處滋生出想掐死對方的衝動,微微抬了下巴,兩邊的保鏢便如潮水般退去,在兩邊待命,好像一旦這男人有什麼不該有的動作,就會立即上前將這個男人就地正法無異。
便宜哥哥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看了兩邊嚴陣以待的保鏢一眼,似笑非笑地睨著夏紫:“怎麼樣,這種從孤兒到貴婦人的生活,很爽吧?”
看似輕佻的話語,卻是將夏紫的來曆都給說了出來,夏紫相信絕不是路言會跟這個男人說這些,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個男人調查過她的身世背景,而這一次恐怕也是有備而來吧?對此說真的她並不意外,剛才她看對方的表情,就隱約猜到他很有可能這一次是衝著她來的,嗬嗬!賤男人,看來先前從路言那裏榨取不到東西了,就改為盯上她了嗎?夏紫嘴角微勾,星眸危險半眯,她會讓他知道這次他這輩子所做的最錯誤的決定:“沒錯,是很爽,能夠把討厭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滅掉,怎能不爽?”
這顯然已經是口頭警告了,便宜哥哥一聽,竟然大笑當場:“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說說,不要說這種可怕的話。”他說著,從偌大的外套內側中翻找什麼
因為路家便宜哥哥此番的動作,兩邊的保鏢都提高了警惕,若是男人敢在這會兒拿出什麼武器出來,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結果’掉他。
誰知下一刻,便宜哥哥拿的是一個小信封:“這個,要看嗎?”
如今夏紫在園子裏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一聽他這話,立刻有保鏢上前進言:“夫人,請允許我先檢查一下。”
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給人看便宜哥哥從中拿出兩張相片,似笑非笑地睨著夏紫繼續妝妝模作樣說著:“相信你我,你覺不會希望別人看到這個。”
夏紫皺眉,一抬手屏退了保鏢,主要也是考慮到路家便宜哥哥還沒有大膽到敢在這裏動手,除非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但據她所知,這個男人還沒有這種魄力,為此迅速將其手上拿著的東西一把奪了過來,在看到裏麵的相片時,眉頭不自覺微微擰了起來,隻見照片竟然是路言和邢焱在一起的畫麵?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重點在於兩個人會麵的日子夏紫愣愣地看著照片上的日期,那個時候她分明和路言還沒有深交,難道這裏兩個人那個時候的關係就已經那麼密切了嗎?
“什麼感覺?”夏紫聽到那便宜哥哥的話裏分明帶著笑意:“真同情你啊,看你當作是朋友的人是怎麼回報你的,她卻早就勾搭了你男人,你不恨嗎?”
曆史好像又重演了,難道她夏紫天生就是被人劈腿的命嗎?夏紫絕對忘不掉當初她是緣何而和邢焱結下這孽緣的,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不對,眼前這個路家便宜哥哥的話不能相信,更何況她也不貪戀這一些,也很邢焱明確表達出了離開的意願,若是這兩個人真的有什麼的話,那不是應該更愉快地催她走才是麼?或許她不過是明麵上的擋箭牌?而邢焱真正選中的人其實是路言?內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小小聲提醒,盡管被自己第一時間就否決了,但這個念頭就像是煙霧一樣,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