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堇園之後,用完餐路言和夏紫告別後就以身體不舒服為借口,躲進了自己的小房間中,雖然說是暫時住在這裏的,但很顯然這裏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她僅有的,依然隻有那麼一個小小的手提箱的家當而已,不好意思麵對先前還為自己出氣的夏紫,總覺得隻要多看一眼,就會心軟,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縮退在房間中,什麼都想想,這個時候剛好聽到了從二樓傳來的樂音。她站起身來,朝著二樓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坐在白色鋼琴前的身影。
是他?邢映北?目光好像瞬間被粘住了,再也移不開視線,幹脆把毯子抱了來,就這麼縮在毯子裏,聽著鋼琴曲,啊明明她應該不懂得的,卻偏偏能夠聽得出那樂音中的安慰和溫柔,整顆心好像就沉靜了下來,若是能早點遇到他的話就好了。
兩個女人,不知道彼此,卻又聽著同一首歌入眠
睡夢之中,夏紫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中,起初,她下意識地以為這懷抱是邢焱,可是那個男人,會這麼溫柔的吻嗎?感覺到額頭上的溫軟,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來。
一首結束,感覺到完全安靜下去的動靜,邢映北抬頭望去,正好看到夏紫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看到邢映北上前來想要抱起夏紫,一直隱在暗中的管家上前一步:“映北少爺,還是我來吧?”
邢映北一句話也沒有,直接將夏紫打橫抱起,讓他坐在了自己坐在輪椅上的雙腿上,看似纖瘦的雙臂卻很穩,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才走沒幾步遠就遇到了另外一個身影。
狹長眼眸望著在邢映北的懷中兀自睡得香甜的小臉,歐洋莫名覺得有些惱火,這個女人真是,boss一不在就給他到處拈花惹草,他不看這一點怎麼行?要是她敢boss戴綠帽子,那在boss懲罰她之前,他會先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到夏紫的門口,歐洋上前一步想接手:“麻煩北少爺了,接下來我來就好。”
“無須勞煩。”邢映北說著,目光似有若無地瞥了歐洋一眼:“也請歐先生注意自己的身份。”哪怕是邢焱的手下又如何?主就是主。
歐洋當然對此嗤之以鼻,偏偏規矩就是如此,哪怕再也不屑這個規矩,也不得不服從:“是。”目送邢映北抱著夏紫進了房間,歐洋握緊了拳頭,將這筆賬也算在了夏紫的身上。要不是她跟小豬似的,哪兒都能睡,怎麼會被人占便宜?
將夏紫穩穩地放到了床.上,因為先前洗漱過的緣故,此時她頭發是慵懶送散開來的,因為這個動作,長長的頭發在枕頭上披散開來,邢映北忍不住挑了其中一縷,在鼻間輕嗅,嗯果然,是屬於她的香氣,長而濃密睫毛,飽滿的額頭,柔軟的唇珠邢映北忍不住將指尖放在下唇上,隻是輕輕一點,那極致的柔軟便刻印出了屬於他的形狀,這樣的合適,簡直就是無上的誘.惑。
“夏夏。”察覺到小女人因為這輕柔的愛撫而掙紮的跡象,邢映北輕輕放開了手,掀起額發,在額頭上落下一吻:“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夏紫一睜開眼,已經是清晨,本來應該是風風火火的才對,可是想到那個夢境,臉上不由一陣發燙怎麼會?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仿似夢中有一個男人溫柔地抱起她,懷抱是那麼溫暖,吻在她的額頭上的力道是那麼輕柔?在聽到那話的時候,她一下子清醒了,這樣的口氣,好耳熟,好像是
心中揣著一個小秘密,到了餐桌前,夏紫忍不住偷瞄了邢映北一眼,仿佛察覺到她的視線,邢映北也抬起頭來,衝她微微一笑,這樣自然而然的模樣自己怎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虎子怎麼會做這種事?果然,都是那個白影害的,做這種稀奇古怪的夢?
心中的古怪無從發泄,再看邢映北時,夏紫莫名總覺得發熱,即使明知道那不過是一個荒誕的夢而已,也不好意思麵對那溫柔的臉龐,總覺得自己好像不經意褻瀆了什麼的感覺,為了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夏紫早早地就來到了辦公室,不巧正好看到扈晴在茶水間,她直接抱著空杯子偷偷摸摸地跟到門口,便聽到沒有關緊的門扉中傳來扈晴氣急敗壞的聲音:“什麼?不結了?老總裁說不行就不行?你就不能爭取一下嗎?我們幾年的感情,對你來說就這種程度?!”
夏紫雙眼調皮微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很好,現在正是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