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夏紫一時間又是笑,又是咬牙切齒,小表情有些扭曲。
邢焱則頭也不低,也能想象到小女人此時是何等的表情:“說!”
夏紫用一副商量的口吻抬手指了指邢焱放在自己腦袋上的大掌道:“這個能不能先移開?感覺挺可恥的。”臉上還掛著笑,心中小人已經開始瘋狂畫圈圈了,尼瑪,當她是拐杖嗎?用得這麼順手?幹嘛?個子高,了不起咯?看不起她這縱橫網購圈的均碼?均碼才是正義,濃縮才是精華,像這種無意義的超大碼,根本就是浪費資源的社會不友好型好不好?應該高舉社會主義旗幟早早和諧掉才對。
然而夏紫雖然心中吐槽那叫一個馬不停蹄,可是當邢焱冷哼了一聲:“駁回!”後一秒光景,對上那深邃寒眸,她就瞬間慫了,可沒忘記這個變態的家夥剛剛將兩個人打敗不說,如今還臉不紅氣不喘的,汗都不帶掉一滴的,再對比那兩個人的慘狀忽然覺得後頸有點涼,算了,她又不是那兩個渣渣那樣皮糙肉厚的,還是珍惜自己這條小命吧。
“得,您用,您開心就好。”等一下,她是不是落下了什麼?夏紫忽然想到路言還沒上園內的觀覽車,正想轉頭時,頭頂就遭遇網球拍的攻擊一次。
“安分點!”
“我找路言”夏紫覺得自己真是無辜,下意識捂頭,卻不小心正好摸到邢焱的大掌,那手溫暖,骨節分明,像是觸電一樣地立刻收了回來,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我在這裏。”
看到夏紫被邢焱帶走,路言也立刻跟上,期間還聽到邢映瀟喚了她一聲,路言的腳步頓了頓,卻是毫不猶豫、頭也不回地跟上夏紫和邢焱
望著路言的背影,直到人離開後,看不看來收拾的傭人,邢映瀟突然用力地將球拍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該死的夏紫。”
和自己這個堂哥相處也算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對邢映瀟突然反應這麼大的原因還是了解的,邢映航哼笑出聲:“那個女人不理你,還是檢討你自己吧。”說完這句欠扁的話之後,又立刻一手搭上了邢映瀟的肩膀,笑得賤兮兮地再次說道:“如何?需要我教你怎麼把妹嗎?那種涉世不深的女人要拿下還不容易?”
邢映瀟直接將邢映航的手拍落:“少來,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對那個女瘋子可別動什麼歪心思,那個女人太麻煩了,你要別的什麼女人不可以?反正到時候直接給我收拾掉。”
“真無情。”邢映航撫著手背,臉上似笑非笑地道:“那我要你那個小白兔怎麼樣?雖然玫瑰不好啃,啃啃白菜下酒也”
這種笑話在兩個人之間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次,邢映瀟平時也就是左耳進右耳出,這一次卻是二話不說,抬起手,一拳重重地朝著邢映航砸去
這一拳砸得結實,邢映航的臉整個歪了過去,也火了:“我艸!你為個女人打我?”
“打的就是你,告訴你,少打那個孩子的主意,那是我看中的女人,怎麼,你還不服?也不想想就靠你這個天天隻知道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要不是有我幫你,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邢映瀟早就習慣了邢映航嬉皮笑臉的態度,雖然嘴上沒說,內裏隻覺得他就是個沒用的軟蛋,尤其是現在邢映北的產業已經轉移到他們的手中,以後他飛黃騰達了,這個沒用的堂弟還不是要靠他?要是因為他那濫情的個性,壞了他們計劃了這麼久的好事,怎麼行?
邢映瀟他這個偽君子,還真以為自己就能搞定那一切了?也不想想他在暗地裏疏通了多少關係,否則就他這種偽善又自以為是的性格,誰被弄出門,還不一定呢,雖然心中恨不得也將邢映瀟痛扁一頓,邢映航目光閃了閃,還是隱忍了下來。
算了,既然他為了一個女人,就能這樣對自己兄弟,這樣的人,他又何必盡全力幫忙?以後還有的是地方得用到這個家夥,就暫時忍他兩天好了,想到這裏,邢映航笑了一下:“嘖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也真是的,一個玩笑都開不了,好好好,我以後不拿那個女人開玩笑了ok ?”邢映航舉了個投降的動作,舌頭將臉頰都頂了起來,一副沒心沒肺地對剛才還胖揍了自己一下的人抱怨道:“不過你也太用力了”
看邢映航這副模樣,邢映瀟越發確信,這個隻會玩女人的堂弟就是徹頭徹尾的草包,心中更加不屑,連帶著因為剛才發現自己這個堂弟的一點不同而產生的一些懷疑,都消退了不少。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接過傭人收拾來的球拍,歐洋眯眼看了一眼上麵的破損,冷哼一聲丟到一邊,將一顆口香糖扔進口中,一邊咀嚼著,一邊趴在窗戶邊的沙發靠上微微笑了起來,咬吧,咬吧,他們不先內訌,又如何方便他們找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