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秒懂了夏紫的話之後,臉色更沉了,那目光仿佛像是要將夏紫活剝了一般,夏紫也傲嬌回視。切,她的靠山可是邢焱,他們的boss。
所以說小人通天,太擰的人容易折在自己手裏?看不下去夏紫的嘚瑟模樣,男人也以行動貫徹了自己傲骨:“盯著她,如果我跳了之後她還沒跳”
在男人吩咐時,夏紫還在後麵賤兮兮地催促:“你請早啊,姐在後麵看著你呐。”為了拚一口氣,這會兒夏紫也是蠻拚的。
不想再看到夏紫,男人熟練的拉上裝備帶上,像是不想再和夏紫站在同一個平麵上一般,轉身就跳了,簡直像是去散散步一樣。
那兩個原本負責裝備的女人不由得望向夏紫,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能夠把這人氣成這樣,她們這便宜夫人還是挺有前途的麼?
可惜這殷勤的目光在夏紫看來卻顯然是變了味,以為那目光是在催促自己,夏紫撇撇嘴,摸了摸鼻子道:“知道了,我跳還不行麼?”不就是個跳傘嗎?前麵都跳了三個人了也沒出事,況且這裝逼好歹是邢焱家的,質量肯定沒說的,沒道理到了她就出狀況是吧?
片刻後,雖然一再在心中給自由加油打氣可是尼瑪,想和做畢竟是兩回事好麼?耳邊還在回響著彩蝶事無巨細的動作講解,夏紫很努力地想要聽進去。
那強裝鎮定的模樣,在幾乎千錘百煉過的彩蝶麵前簡直就是透明的,因為剛才夏紫的反擊,彩蝶存了想要激她一激的想法:“夫人莫非是在害怕?如果真的害怕的話,我可以帶你一程。”
因為之前彩蝶屢次在功課上刁難,以至於後麵有了邢焱親自上手,更甚者後麵的事情夏紫自認不是什麼大度之人,不免對彩蝶多了一絲怨,尤其是這彩蝶一直以來對待自己的態度,聽到這話,她直覺認為彩蝶是在鄙視自己:“哪哪哪哪有?你你你哪隻眼睛看見看見我在怕?我是這種膽小如如如如鼠的人?”強裝淡定的小臉,但那扣不上安全扣的顫抖不歇的雙手以及早已連整句話都說不連貫的模樣,分明泄露了她的心情。
在邢氏下工作,見過各種各樣能人天才,如今遇到這麼一個反應再正常不過,卻還努力想要裝逼的人這樣的主子意外的有些可愛。
聽到身邊兩個人的竊笑,夏紫一記加強版白眼就丟了過去:“笑什麼笑?嚴肅點,這是嬉笑的場合嗎?回答呢?”
“是。”明明之前還作為男人‘酷刑’的幫凶,但像是知道夏紫不會真的怪罪她們一般,這聲音拉得老長了,充滿敷衍之意。
“”人和人怎麼能夠那麼不一樣呢?為毛線邢焱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他們聽命,而她明明都那麼嚴肅地講了,卻還是白搭?心塞,難解。
“夫人,我來幫您吧?”
背後的扣子太過難整理,偏偏這裏一個個的都是言傳非身教的家夥,真當她是一看就會一聽就熟練的天才啊?此時竟然有人主動開口,夏紫巴不得,立刻轉過身去,隻因動作太快,沒發現在一邊看著的彩蝶,眼中閃過一絲難解的光芒。
呦西,要上嘍夏紫回想女傭跳傘時候的動作,嗯,手要不要舉起來?腿要不要彎一點?正當她在努力回想時,冷不丁就看到周圍的吃瓜群眾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裏的猴子:“得了,想笑就笑吧。”看那臉憋的不就是一跳嗎?死就死吧,想到這裏的她幹脆閉了眼,直接抬起一隻腳失重的感覺突如其來,夏紫覺得一顆心似乎都要跳出來了,狂亂的氣流在她臉上狠狠地拍,也提醒了她該做的事情
手拚命往那個開關撥拉去,夏紫連看都不敢往下看,隻盼著降落傘能夠趕緊打開,誰知,明明應該質量無憂的降落傘,這會兒卻出了問題,怎麼回事?難道說她的人品真的差到這種地步嗎?難不成老天爺真的要亡她?慌亂中下意識地低下頭去看地麵,想知道自己距離死神還有多遠,這一看差點沒失禁,這麼高的位置,人都像是螞蟻一樣小,夏紫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近了,更近了
可笑的是,在這個時候,夏紫卻第一眼就看到邢焱,也是,要不是這個男人,她的人生不會出現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這個時候應該還在拿著一份微薄的薪水,又是省錢接濟孤兒院的孩子,又是操心孤兒院的未來而如今,因為邢焱,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心中有種感覺呼之欲出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是了,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高高在上的調調。
“打開降落傘!”
咦?原本以為隻是錯覺,但在再次聽到邢焱的聲音之後,夏紫有些懵了:“邢焱?”
那邊的聲音更冷了:“不是我還有誰?”
明明是同樣欠扁的口吻,這會兒夏紫卻有種想要哭的衝動:“邢焱那個好像降落傘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