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心知這一次是真要走了,又是鬆了口氣又是暗暗可惜,隻不過現在這會兒可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一想到橫亙在腰間的健壯手臂的主人剛才說過的話,倍覺整個不好了被邢焱不算溫柔地塞進後車廂,這回也不敢抱怨了,連忙正經危坐,身側緊貼車門,隻求離身邊的他遠遠的,全身高度緊繃,眸子不時偷瞄著那張沒什麼表情的冷漠俊龐,試圖揣測君心,卻見男人冷冽眸光涼涼掃了過來:“有事?”
“沒沒沒事,您請便,我絕對會很安靜的。”夏紫看邢焱開始翻看一份文件,連忙識相地閉上嘴,並抬手在麵前做了一個在嘴巴上拉上拉鏈的動作,看對方已經不再理會她,暗暗鬆口氣,所以說他剛才不過是嚇唬她的吧?
瞥了一眼那嬌美小臉上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邢焱無聲冷笑了一下,現在放鬆未免太早,接下來才有她好受的,想到接下來安排的節目,寒眸危險半眯,性感薄唇微勾!
夏紫突然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朝邢焱的方向望去,卻見男人依然隻是將注意力沉在文件中,甚至嘴角還帶著笑容,心中不由感歎這男人果然是個工作狂,看一份文件都能笑,肯定沒少賺,又在心中腹誹了一陣資本家之後,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暗暗奇怪,難道是冷氣開太低了?怎麼覺得突然這麼冷?可是先前一大早又是考試,跟在男人身邊一天下來心驚膽戰的那消耗著實夠嗆,見男人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在車上玩那啥的意思,微微鬆了口氣,這一放鬆,靠著極舒適的車座,強大的困意便席卷而來
夢中夏紫覺得自己好像到了一個暖呼呼又軟絨絨的地方,全身都輕飄飄的,帶著一股甜甜的香氣,麵前出現一片廣闊的一望無際的白,就像是小時候學校路邊的攤子上賣的那種大大的棉花糖,以前她總是隻能看著別的小朋友吃,現在她都終於可以勇敢地大喊一聲,這棉花糖都是老子的了
‘啊嗚’一聲後,夏紫張口就咬,卻奇怪地發現好像有哪裏不對,嗯?棉花糖有這麼硬的麼?哪裏來的假冒偽劣產品?正想再換個地方試試別的地方的口感,冷不丁就覺得後頸一痛,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寒徹人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視線慢慢變得清晰,在看到麵前的這張冷漠俊龐時,夏紫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是在做夢,那麼剛才的口感就是夾雜著尷尬窘迫與疑惑驚懼的視線朝著男人的肩膀上一瞅,看到那上麵的可以水漬,她的心中叫苦不迭,吼!怎麼辦?完了,看來天要亡她啊?為毛總是會犯這種錯?夏紫連忙抬手擦去邢焱西裝上的水漬:“我我我我就是睡迷糊了,還以為看到了棉花糖海呢,哈哈哈。”擦著擦著的她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目光朝著男人的脖子掃去,赫然看到兩排牙印,看著還挺深?這什麼情況?頓時被自己深深地shock到了,竟然敢在總裁大人這位冷麵瘟神的修長脖子上動嘴?他是藥丸麼?這次不死也殘廢了吧?後頸再次被掐住,夏紫也顧不上西裝上麵的那點口水了,連忙死死巴住男人的衣服,淒淒慘慘地試圖繼續上訴:“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起來可能沒人相信,其實是棉花糖它先動手的
不管夏紫如何繼續表現出對那慘遭她的口水荼毒的西裝的留戀之情,邢焱還是很輕鬆地將那八爪章魚似地兩隻手扒拉了下來,對身邊的人打了個眼神,就立刻有兩個人上前將她左右兩邊分別架住,不準她再靠近身前分毫,以免再次遭受她口水‘攻擊’,髒!
直到這時夏紫才發現除了她和邢焱之外,還有其他人存在啊?不不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毛她一覺醒來,整個畫風都不對了?明明她之前是躺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的,現在那窗子外藍天下那一朵一朵看上去非常好吃的白雲是什麼鬼:“焱,你是要出差嗎?”心底產生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的夏紫,還在試圖垂死掙紮,她用力吞了吞口水繼續說著:“我會很想你的,你盡管放心大膽地去吧。”至於跟著這位吸血的資本家來個公款旅行什麼的,她是拒絕的,雖然風景好,待遇佳,但跟著這麼一個到處樹敵的主兒,她還能好好活命不?
比起剛才那張沒心沒肺的睡臉,這種驚慌的神色令邢焱薄唇微勾,沒有理會夏紫不著邊際的話,直接宣判對她的懲罰:“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