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
病房中,躲在窗簾邊的季然死死捏著拳頭,用力到指甲幾乎破開手掌,她全都看見了那些她努力了十幾年都得不到的事情,憑什麼那個夏紫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擁有一切?她不甘心。
邢映北回到病房,季然已經收拾好情緒,從床.上要直起身來,就聽他麵色淡淡地道:“你睡吧,我坐一會兒。”
季然露出有些受寵若驚的表情,羞澀地低下頭去,手指扭著被子詢問出聲:“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邢映北有些不耐,但還是耐著性子:“是夏夏讓我多照顧你,你如果覺得愧疚的話,就幫我多勸勸夏夏,讓她離開邢焱。”邢映北心裏很清楚夏紫是那種滴水之情湧泉相報的類型,雖然他覺得這次是季然多此一舉,搶了他的機會,但沒辦法,事情已經發生,讓季然開口,夏夏肯定會聽進去的。
季然垂下眼睛,輕聲應了一聲:“好。”她特地將短信編輯完畢,給邢映北過目後,這才發給夏紫。
夏紫那邊很快傳來了回複,邢映北看過之後,等季然睡下,目光這才望向那張和心中佳人竟有三分相似的臉龐,細細觀察了一遍,最後落在那隻手機上
夏紫回複了季然的消息後,也在心中呢下定了決心,一旦心中有了決斷,整個人都跟著輕鬆不少,一邊哼著歌,一邊踏進堇園,管家祥叔忽然麵無表情地出現在她麵前,嚇得夏紫一個緊急刹車,就瞥見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夫人,請。”看到這一陣仗,夏紫頓覺不妙,還沒問清有什麼事情時,左右忽然一股力量將自己托起來,不多時她就被兩個全身黑衣的保鏢架著往樓上而去
這會兒夏紫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來者是誰了,能在堇園這麼囂張的,除了邢焱那個蠻不講理的霸道冷麵還有誰?果然,被帶進書房,沒等她站穩,那兩個保鏢就比來時更快一樣,就放開她離去,當場趔趄了一下,剛站穩就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音,抬頭便看到鐵鏽色真皮沙發上的穎長身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得,遇到這種混蛋男人,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好麼?還是要早點離開他才是硬道理,伴君如伴虎,天知道他去出差,她又沒礙著他的眼,一來就用這麼酷炫的方式喝令她登場,不過她也就敢在心裏嘀咕幾句而已,璀璨星眸一觸及邢焱那雙仿佛對世間萬物早已了然於心的深邃寒眸時,周身迅速斂起自嘲笑意,腰板兒都挺得倍兒直,活像是小學生罰站似的,嬌美小臉上不忘拉起滿分甜美的笑容來:“那啥焱,這麼快就回來了?旅途啊不賺錢愉快啊”
邢焱沒有等夏紫耍完逗比,直接大掌慵懶一抬,一疊東西就自大掌中滑出,甩在了夏紫麵前,夏紫定睛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隻見滿地的照片中都是一對男女的各種親密模樣,而那兩個男女不是別人,正是他和邢映北,甚至在其中看到一張類似接吻模樣的擦!她總算知道那些明星緋聞有多不靠譜了
夏紫頭皮一涼,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森冷寒意,受不了打了個激靈:“我可以解釋,我不知道是誰故意想陷害我和虎不對,是邢映北,但是我們不過是一起去看季然,也就是那天為我擋了一刀的那個,真的。”雖然心裏盤算著早點逃離邢焱,可是這會兒她有九條命也是絕對絕對不敢和對方直接發生激烈衝突的,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沙發上的邢焱麵色如昔,僅是優雅轉動著手中的紅酒杯,冷哼一聲:“把人帶上來!”
誰?把誰帶上來?門再度開啟,保鏢押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進來,那個男人看了夏紫一眼,又低下頭去,夏紫便聽到邢焱那仿佛夾雜著冰雪的話語傳了過來:“他是邢映北的保鏢,一路跟在你身後保護你,現在你還來給我說沒什麼?女人,兩天不見,膽兒肥了?”
邢映北的保鏢?夏紫一聽,頓時覺得腦仁都疼痛起來,哪裏想到明明不過是嬉鬧的舉動,也會被有心之人拍下?而眼前這位神情內斂的保鏢夏紫相信邢映北隻是好心想要護送她而已,不過這兩件事撞在一起,尤其是還遇到強勢的邢焱,她忽然莫名的好想唱:你說的天是什麼天?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無話可說?”完美到可以媲美世界頂級鋼琴家的修長指尖蘊含強勁力道的執起高腳杯,一飲而盡,那傲然的速度,那撲簌簌往外流瀉的優雅氣質,還有那香氣四溢的價值不菲紅酒,讓夏紫有種錯覺,這男人不是在喝紅酒,而是想喝她的血:“女人,過來!”邢焱不給她回神的時間,深邃寒眸危險半眯,因紅酒而染上點點紅的性感薄唇看上去就像嗜血的吸血鬼般妖嬈冶豔!
此情此景,令夏紫有種被獵人盯上的錯覺,她用力吞了吞口水,幹笑一聲:“那個我我突然想到有點事情”開玩笑,此時不逃,更待何時?然而還沒跑出兩步,整個人就被從背後拎起,瞥到那原本還想要過來幫忙的邢映北的保鏢,被一拳砸暈帶走後,她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這時候裝死逃避,還來得及麼?
“女人,看來我是太放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