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眨巴眨巴眼睛,總覺得這和她想象的有點不對,原本她還以為邢映北在邢家是受虐的一方,可若是真的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摸透邢家的事情?尤其是他無論何時都能淡然處之的靜謐氣質,竟讓夏紫感覺到和邢焱那個混蛋相似的感覺?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下意識在心底否決了這個驚悚想法,怎麼可能?虎子和那個大魔王根本不一樣,沒錯,絕對不一樣。
似乎是怕夏紫不信,邢映北又補充了兩句:“我的病不礙事,一點障眼法而已,這樣你還不放心嗎?”
夏紫最後還是決定賭一把,不過後麵的話她起身和邢映北出去談了,倒不是提防著季然,隻是單純不想讓更多人卷進她和邢焱的事情之中,她和邢映北打了個眼神,兩個人正要走出去,忽而聽到有哐啷聲響起,此時她跟在對方已經走到門口,一回頭就看到季然有些慌慌張張地彎下身,大半個身探出床外去夠打翻在地上的水杯,隨即看到季然神情間難免有些慌亂,間或有些黯然地抬頭睨他們一眼的模樣,遲鈍的大腦突然明白了什麼,借著上前撿起水杯的當兒,夏紫暗中悄然衝季然眨了眨眼,將水杯遞過去,也順勢將她拉坐起來,在她耳邊笑嘻嘻道:“放心好了,虎子是你的,不跟你搶。”
季然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你你別胡說了他還在等你呢。”
“好啦,我們很快就別回來,別多想,隻是不想把你卷進更大的危險中罷了。”夏紫從來不是個會解釋自己行為的人,隻是對於這個來之不易的朋友,她還是心存感激,也決定要萬分珍惜的。
季然一臉不好意思:“嗯,知道了,你快去。”夏紫還以為季然隻是不好意思,這才走了,沒有發現在門關上之後,季然側過頭,望向窗戶的臉上一瞬間變得麵無表情,心想果然隻要夏紫在的地方,他永遠也不會注意到她?!
夏紫走出門後,就看到邢映北正靠在對麵的牆壁上,兩手插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單單隻是這樣站著,都吸引了許多或明或暗的目光,連忙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戲謔地衝著他擠擠眼睛,夏紫不知怎麼的就喜歡調侃邢映北:“邢總,你很受女人歡迎呢”沒等對方回答,夏紫就感覺後背被誰撞了一下,往前趔趄了一步,正好被邢映北扶住,兩個人離得極近,即使她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抬起雙手擋在邢映北的胸口上,但太近的距離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在擁抱一樣
‘哢擦’一聲悶響後,這一幕就被悄無聲息拍了下來
邢映北警覺地望了四下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目光掃過夏紫身上,直到聽到她開始抗.議了,他才慢慢放開了手。
“謝謝謝。”
不過頃刻間,皮膚上好像就染上了屬於心愛之人的味道和溫度,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就這麼將她擁在懷中,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邢映北在心中這麼對自己說,在夏紫察覺到異樣之前,微微笑了起來:“夏夏還是和以前一樣冒冒失失的。”
原先的那一點尷尬,頓時消散了,尤其是在這個從小被自己保護的‘小跟班’麵前,夏紫怎麼會承認:“胡說,我以前哪有這樣莽撞冒失?”
邢映北也不反駁,順著她的話說:“是,不過人總是會變的。”
“”所以她才討厭商人啊,一個個都那麼會抓重點,以後還能愉快玩耍麼?將事情原委說明之後,夏紫望向邢映北的目光帶了幾分期盼,好吧,說不期待是騙人的,畢竟對象是那個不定時炸彈一樣的邢焱,她實在不想哪一天不明不白就嗝屁歇菜了,如果真的能夠的話卻見對方好似隻是皺著眉頭,不言不語,心中不由咯噔一聲,果然還是不行嗎:“算了,不要勉強”
原本還想再逗夏紫一會兒,聽她這麼一說,邢映北忽然笑了起來,這一笑,夏紫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暗暗磨牙:“好啊玩我是吧?”這年頭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信任了?連在她印象中呆頭呆腦的邢映北都會耍人了,夏紫覺得心好累。
邢映北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掩著笑:“咳咳不敢不敢。”
夏紫斜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說著掉頭就走。
邢映北急了,他就是看著夏紫那樣期待的目光不由得心仰,一看惹到她不開心,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夏夏,你別生氣”卻見夏紫轉過頭來,衝著他哈哈一笑:“哈哈上當了吧?笨!”
邢映北怔楞原地不過半秒光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淡色唇畔向上勾了勾,微彎的笑意不自覺流露出淡淡的寵溺的柔光,他就愛看夏夏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他願意為這個笑容付出一切,而試圖奪走這個笑容的人,他會不惜一切對抗到底:“夏夏,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在邢家這麼多年,一千萬我還是拿得出來的,你準備一下早點脫離邢焱好嗎?有需要幫助的盡管說,隻希望你從今往後可以更依賴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