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察覺到刑焱那隻剛硬如鐵卻被鮮血掩映的大掌鬆開,夏紫猶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跌坐在地,先前被他大掌掌控住咽喉許久,令她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貪婪呼吸著新鮮空氣,視線觸及手上緊握的那份不算太厚的金援合作企劃案,心情複雜極了。
不明白刑焱這個混蛋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會兒狠心的恨不得親手宰了她,一會兒又跟個沒事人般交給她這種有些技術含量的工作,汗!這樣的他,怎麼樣都叫人捉摸不透,倒黴了這麼多次,已經不相信會突然天降好運的再次詢問起他來:“那個為什麼?確定要把嚴、林兩家的合並企劃案交給我?剛剛你不是”
夏紫其實很想問問他,剛剛你不是還想當著林飛宇的麵掐死我,怎麼會突然轉了性,把這種絕佳工作機會留給我?但是未完的話,被不遠處脫掉暗紫色休閑西裝外套、此刻正扯掉黑色領帶預備脫掉筆挺黑色襯衫的刑焱給嚇得連同口水一起咽入腹中,他他他這是在幹嗎?大白天脫什麼衣服?就不怕有人闖進來看到這種仿佛他們‘激戰’過後的曖昧景象?額他臉皮厚,不怕被人瞧見,可她臉皮薄,怕死了被人當‘出頭鳥’,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公司所有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人們無情‘射殺’,神啊,她不要。
“陪我出席公司例行晨會!”刑焱脫掉被鮮血浸濕半隻袖子的黑色襯衫,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他那精壯無一絲贅肉的上身,完美展現在夏紫眼底,隻見他上身肌肉飽滿卻不誇張,恰到好處的將他周身散發出的雄性力量美演繹到極致,剛才甩給她企劃書的右掌,利落打開辦公室那塊占據正麵牆的防彈玻璃落地窗邊的內嵌式酒櫃,取出其中一瓶喝去三分之一的琥珀色烈酒,打開瓶蓋,直接就往被夏紫發狠咬傷的左手虎口處猛倒!
直至濃香四溢的珍藏烈酒一遍遍衝刷過左手,衝刷掉專屬於她的口水與馨香氣息,露出那個皮肉都有些外翻的橢圓形牙印傷口,刑焱隨性甩掉滑過手掌傷口,最後跌落地上隱沒在辦公室厚重手工羊毛地毯間的琥珀色酒漬,仿佛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痛意般,冷峻臉龐上神色未改!
夏紫望著自行簡單處理傷口的刑焱,看著他平靜到過分的俊顏,莫名的感到生氣,沒錯,很生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死一般寂靜的他,好像從來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活生生的世界,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威嚴尊貴的男人,一步步變成這個對任何人狠心殘情的‘冥神’?這樣的他,怎麼看怎麼惱火。
正當刑焱準備從一旁的紅木質地的紅木衣架上取下那套備用黑色西裝套在身上,豈料沒等他單手替自己套上,再次將他堪稱完美的精壯身材掩藏在各色服裝之下,掌心緊握的那套黑色西裝就被再也抑製不住滿腔怒火的夏紫一把奪走,刑焱淡漠瞥一眼莫名生氣惱怒的夏紫,眼神示意她給出最佳解釋,否則休怪他不客氣,該死的女人,給她點顏色,她就敢開起染坊來?
“四天,做出嚴.林兩家企業的最佳合並收購方案!”至於她想用什麼方法,隻要不觸犯法律,都隨她!
“閉嘴,你就這麼喜歡工作?邢家就這麼缺錢?我夏紫特麼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招惹到你這尊瘟神,就會說我,你怎麼不凶凶你自己?瞧你比豬還笨的樣子,看了就生氣,過來,坐下,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犯.賤’啊”沒錯,她是犯.賤了,主動將熱臉湊過去貼上他的冷臀部,泥煤的,沒辦法,誰叫他想要提著血淋淋的爪子走出去?好時刻提醒她的野蠻暴力行為?
不可以,讓他這樣走出去還得了?不要半小時,估計公司內部就會爆發出各種流言蜚語好麼?照他的性格,怕是拿槍指著都不會去公司醫務室包紮的,既然不肯去醫務室,那至少也要簡單掩蓋住傷口吧?怒氣衝天的夏紫再次朝刑焱怒吼出聲,不由分說奪走他手上那套備用替換的休閑黑色西裝,一把將他重新拉回那張意大利真皮座椅,喋喋不休的要他做好別亂動,纖掌則迅速撕下黑色老舊職業套裝下的純棉白色襯衫下擺一角,迅速纏繞上他左手,不多時,就將她發狠行凶的‘罪證’給完美掩蓋起來
“髒!”剛才被夏紫鑽了空子,否則以她的力氣能將他從酒櫃前拽回辦公椅?刑焱望著她不由分說替他包紮完畢的‘木乃伊’左手,心情很是複雜,逸出喉間的卻是一如往昔的冷冽話語!
“不髒,這件襯衫是我進公司那天特意買的,純棉質地,放心”好不容易才替他包紮好的,要是他敢解開取下來,那麼連同精神損失費,必須賠她兩件純棉白襯衫